就在猴格招呼自己的親衛去青樓的時候,已經逃離了現場的徐神翁並沒有跑多遠,這便是徐神翁的精明之處,總所周知,咫尺天涯這個法術驅卻是運用空間,直接借助風的能力,千裏是常態,萬裏也是不在話下。
但徐神翁卻是僅僅走了半裏都不到,便出現在青州城內一家酒樓之外。
最危險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而且普通人最多的地方也往往不會被牽扯到修士的爭鬥之中去,因為牽扯到普通人的因果太大,不是任何一個正道修士想要麵對的,即便是妖族,也很少那樣做。那樣隻會是自取死路。
麵上微微一笑,這次的遭遇絲毫沒有影響他的道心,反倒是激勵他愈加勤奮的修行,畢竟這麼多年來,自己確實有些自大,這般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的情形確實讓他的修為有種鬆動,似乎隻要自己稍微一用心體會天道就能晉升到新的層次。
修行了這麼多年的徐神翁自然明白,這隻是一種錯覺,一張一弛,修行之道。看了一眼酒樓的酒旗,緩步邁入到酒樓中。
剛剛入夜,這個時候的酒樓也正燈火通明,熱鬧非凡。但是他一身道袍,帶著一身蓑衣,讓人覺得寒酸異常,雖然說是已經沒有了空座,但是酒樓的小二沒有一個過來招呼確實有些不對。想當年,徐神翁身為虛靜衝和先生的時候,那威風八麵……
“小二!”徐神翁喊道。
“道長,沒有空位了!”一個小二無精打采的回答道。
“嗬嗬,你要是說沒有空桌了,我信,說沒有空位了,我不信,你自己看看,真的沒有空位了嗎?”徐神翁絲毫沒有生氣,卻是平靜的說道。
店家一看,這種氣度的道士卻也惹不起,並不是說他的眼力有多高明,主要是他明白,僧道乞都是他們酒樓惹不起的,走上前一看,果然還有一桌沒有坐滿,那個桌子上隻有兩個人,一個少年書生和一個書童,正好也是本店的住客,急忙上前招呼那道士說道,“道長稍等,我去給您問一下,想必應該可以。”
書生一聽,倒是沒有說什麼,站起來反倒是向著徐神翁一抱拳,說道,“道長請了。”
徐神翁對著那書生一笑,走到那桌子一邊坐下,卻是坐在那書童的對麵,側臨著那書生,有側對著那窗戶,窗外就是熙熙攘攘的街道,遠處倒是一片宅院,在遠望去,想了想,似乎易安居士李清照就住在那一片。
徐神翁到也沒有顯擺要什麼大魚大肉,僅僅是要了兩盤平常的小菜,又要了一壺老酒,便開始慢斟自飲,卻也沒有跟那書生有過多的糾葛,隻是在心裏慢慢的回憶今天所遇到的所有的事,是一種中反思,同樣也算是一種修行。
“道長請了,小生餘容度,見過道長!”餘容度笑著拱手施禮道。
徐神翁睜開眼,看著餘容度,也是一拱手說道,“老道徐守信,不知道公子有何事?”
餘容度卻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道長可以喝酒?”
徐神翁有些好笑的看著餘容度說道,“為何不可,有道是‘醉裏乾坤大,壺中日月長。禦劍乘風來,除魔天地間。一飲盡江河,再飲吞日月。千杯醉不倒,有酒樂逍遙。’為什麼不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