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容度聽到船家的話卻是一愣,沒有想到竟然這麼快,自己竟然真的隻是花了幾天時間就到了這東京汴梁,也是趕在了春節之前到達了這裏,餘容度倒是有些抵觸的走出了船艙。
站在甲板上,看著那遠處巍峨的巨城,餘容度從心裏對自己來這裏做的事充滿了矛盾。
麵對著後世的靖康之變,餘容度是從心裏想要改變,卻有知道無法改變。
對於那個自己即將麵對的李師師,餘容度熊歐妮個心裏不想去麵對,前世就不擅長於麵對女人的餘容度,這一世依然這樣,麵對著能夠魅惑整個東京汴梁的名妓李師師,還是已經跟宋徽宗趙佶已經見過麵的李師師,餘容度不覺得自己有拆散他們,插足其中的本事。
但,自己又不得不去做,畢竟,小命要緊,麵對著那個從江南來的賢易色,餘容度心中有著太多的疑惑,不知道該如何去推理,正是這種信息的不對等,使得這個時候的餘容度十分的別動。
望著這汴河之上往來頻繁的船隻,餘容度倒是沒有注意到,潘氏母女已經走到了自己的身邊,尤其是潘金蓮看著那宜春苑,指著那座不高的小山,十分欣喜的問道,“那裏是宜春苑嗎?”
船家卻是陪著,很不在意的說道,“對,那就是宜春苑,咱們大宋的四大明園之一,當年曾是咱們太祖皇帝弟弟的花園,俗稱東禦園,到了哲宗陛下的時候為兗國公主駙馬的私家花園,也有人稱之為李駙馬園,現在的宜春苑卻是當年官家重新修繕的,以繁花似錦,池沼秀麗而著稱,據說當今官家還會在盛夏的時候來這裏避暑。”
說道這裏,船家卻有繼續說道,“如果公子要去,最好湊初一十五的去,到時候您就明白其中的樂趣了。”
聽到這裏,餘容度卻是眉毛一抖說道,“什麼意思?”
這個時候的孫嫻卻是插嘴說道,“沒什麼意思,公子知道下麵有教坊,而教坊在京師的地方主要就在宜春苑,從名義上講都是官籍樂人,而教坊中女樂官高品階的叫內人,次一級的叫宮人,而這最高品階的內人就被分配在這宜春苑,雖說是有換門的教師教導琴棋書畫,也無一不是色藝俱佳的沒人,但終究不過是教坊女子,其處境,公子可以想象。”
“至於船家說的初一十五,是說這宜春苑每個月的初一十五就普通人開放,不用有官身,即便是一個平民有錢也可以進去。”說道這裏,孫嫻流露出一絲暗淡之色,卻是又想起了自己的遭遇,心生暗傷。
說到這裏,孫嫻忽然低低的吟唱到,“狐塚獾蹊滿路隅,行人猶作禦園呼。連昌尚有花臨砌,腸斷宜春寸草無。”
餘容度一聽卻是心裏就頓時少了去遊玩的心,遠遠望去那還有這幾分氣象的宜春苑竟然冒出絲絲的陰氣,纏繞成一條惡蛇的樣子在天空盤旋。
船家沒有想到這個貌美的小娘子竟然還有這份的功底,沒有在說什麼,但這船的速度不慢,很快就駛過了宜春苑,前麵是一度巍峨的高牆。高牆下有著一道水門,一些船就在這其中穿進穿出,隻不過,餘容度所在的這船太大,倒也是能過的去,卻還要官差的協調,就如後世的交通協管一樣,先是摒退了兩邊要進出的小船,才放這一艘船駛進。
當然,少不了的過門費。進去之後就是東京汴梁了。因為在古代,城牆之外的地方就是城外,之內的自然就是城內。
但汴梁又有不同。即為首都,又有內城和皇城,同時因為北宋立國二三百年,經濟異常的發達,這原來的汴梁城已經不足以裝下那些多的人,於是又修建了新城。
那個時候就已經有說法,新城內大抵皆如廢墟,至有犁為田處。而舊城內麓布肆,皆苟活而已。四望時見樓閣崢嶸,皆舊宮觀寺宇。由此可見新舊兩城的差距。
而那大名鼎鼎的清明上河圖所展示的自然就是舊城的盛景。
“這是東水門,進了著東水門就是汴梁城的外城了,我這裏要問一句了,公子可有要去的地方?”船家美歐再去管船的駕駛問題,反倒是陪著餘容度周圍,講解這一路上的事情。
“沒有,還請船家指點一二。”餘容度看著這一片繁華盛景也是一陣的感慨,倒也沒有多說,隻是聽著船家說話。
“這汴梁城,來此居住遊玩的一般可以居住在兩個地方,新城和舊城,新城便宜,舊城昂貴,不過這舊城卻是汴梁城的內城,達官貴人,寺廟道觀都在內城,交通也是四通八達,如果公子沒有定下來去哪裏,我倒是有個好地方推薦。”船家倒是有些興奮的介紹,這為公子哥出手大方,僅僅幾天就能多掙出來很多的打賞,倒也盡心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