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自然是對李師師的表現不滿意,大門反過來過說卻沒有人會計較什麼,畢竟他們的層次對於這點小事來說太遙遠。也隻有餘容度,高攀了他們的世界,卻有生活在普通的世俗世界之中。
潘金蓮看著一旁盡管沒有鐵青臉,卻也緊皺眉頭的餘容度,輕輕的端起餘容度手邊的酒壺,倒了一杯酒,輕輕的說道,“公子,喝酒,不要跟她一般見識,青樓女子也就是人前風光,人後悲傷,她們能夠擁有的也不過是現在她們的記憶,或喜,或悲,如果這個時候她們都不能去選擇自己喜歡的人,那她們這一輩子就連記憶都沒有了。”
潘金蓮的一番話柔順的服帖了餘容度那緊皺的眉頭,隻是從來都沒大注意看過她的餘容度認真的看了她一眼,笑了一下,端起酒杯,對著她說道,“謝謝。”
然後看了一眼猴格和贏秦說道,“不說那些,喝酒。”
轉眼間諸葛布衣安排的酒菜就已經端了上來,跟隨著進來,卻發現沒有李師師不在,有些遺憾的搖了搖頭走了出去。
潘夫人孫嫻倒是一直都沒有說話,這時候倒是注意到諸葛布衣的表情,有點若有所思的看向餘容度,輕聲的問道,“諸葛店家跟那位李師師姑娘有淵源吧?”
餘容度喝了一杯酒之後,聽到孫嫻的話,轉頭對著孫嫻說道,“嫻姐猜的不錯,如果按照輩分來算的話,諸葛布衣店主十有八九應該是李師師的叔叔。”
潘金蓮卻是有些吃驚的說道,“真的?”
餘容度回答道,“不太清楚,不過聽諸葛店家說,他跟李師師的父親王寅是生死八拜之交,當年也是喝過李師師姑娘的滿月酒,隻是後來有事離開了東京汴梁,當他回來的時候,王寅已經死了,那個時候的李師師已經被李蘊收養,他覺得自己對不起王寅,沒有照顧好李師師,導致她淪落風塵,於是就在這蘊春樓對過開了這個七星樓,就這麼望著對過的蘊春樓,折磨自己。”
孫嫻卻是有些傷感的說道,“那他怎麼不去看看師師姑娘呢,即便是改變不了什麼,也至少讓師師知道自己還有個親人啊?”
贏秦卻是端起自己酒杯裏的酒,仰頭飲盡,幽幽的說道,“有時候,有些事,在心裏,不敢說,因為說了失去的可能更多,不敢去做,因為做了話可能連現狀都無法維持。所以,遠遠的看著對方,並不是因為不想去幫助,而隻是因為即便我給你了幫助卻發現會變的更糟。”
猴格看著兩個多愁善感的有為青年,淡淡的說道,“我說你兩個小家夥,真是有毛病,喝酒啊,說這些幹嘛?喝酒就要大碗喝酒,大塊吃肉,那才過癮,婆婆媽媽的,算什麼豪情。”
聽到這句話,餘容度和猴格也同時都不在想那些事,臉色一清,端起酒杯,示意了一下猴格,端杯就幹,然後放下酒杯,一起盯著猴格卻不說話。
猴格陪著那兩人喝完一杯之後看著兩人詫異的說道,“你們倆又怎麼了?怎麼這麼看著我?我臉上有東西還是我說錯話了?”
餘容度笑著說道,“不,不不,你沒有說錯話,相反,你說了一句最正確的話。”
猴格這個時候開始有點疑惑,能夠被餘容度和贏秦重視的話絕對不是毫無意義的話,隻是自己說過什麼引起他們的注意了呢?想了半天也沒有想起來,索性不再去想,沒有選擇餘容度,而是轉身對著贏秦問道,“還請秦公子指教,我到底說了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