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說,我要是沒有辦法扭轉這種局麵,你會怎麼看?”
餘容度斜斜的靠在那顆樹上,胸前以及嘴角還有著鮮血,十分的狼狽,卻淡然的看著化血神刀,語氣中說不出有什麼味道,隻是似乎在說一件極其簡單的事一般。
微笑的笑臉上,帶著幾分血跡,竟然有種說不出的迷離!
化血神刀看著麵前這個年輕人,似乎也就是十七八的樣子,卻已經老成到了不惑之年的那種大氣沉穩,別人不知道,他卻是算是比較早的接觸到餘容度,從那個時候渡過雷劫化形之後才算正式踏入修真界的小妖,今天走到這一步,這麼一路走來,卻隻有這麼短的時間。
認真的看著餘容度,化血神刀卻忽然有種直覺,這個少年會這麼快的隕落,不是說他天外之人的身份,不是他作為天道下每次大劫中最大的變數而擁有的氣運,但就那份智慧和氣度就不是一個能夠早夭的角色。
“不怎麼看,我不太相信你會沒有後手,這一路走來,盡管你被動的接受著很多事情,但我卻很少見到過你沒有後手的時候,你的冷靜和你做事的風格決定了,如果你沒有後手,你就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化血神刀認真的看著餘容度,堅定的說道!
“嗬嗬,”餘容度笑了,看著化血神刀,自嘲的般的說道,“你竟然是這麼想的,唉,咱們這些人中,諸天玨太過於小孩子氣,無常不度,青金葫蘆紫雯太過純潔,潔白無暇,如意乾坤袋太過於聰明,智者千慮,而小雨,嗬嗬,小雨的心太小,放下我之後卻再也放不下其他,也隻有你,還算是自立,有著自己獨立的自主。這一點倒是我最欣賞的,一個能夠意識到自我的法寶,前途無量!”
說完之後餘容度掙紮的站起來,軟軟的身子似乎總是不如意,但餘容度卻依舊占了起來,看著化血神刀,有點慎重的說道,“你信我嗎?”
化血神刀一愣,因為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因為餘容度這裏說的不是信任,而是“信”,就如後世有人問你,你信神嗎?顯然不是你信任神麼,也不是你相信神,而是一種近似於奉獻一切,毫無私心的貢獻。
隻是,餘容度這麼一問卻是為了什麼?自己又怎麼可能完全信他呢?隻是這個時候的他難道還能說一個不字?
化血神刀點了點頭,看著餘容度沒有說話。
“那就化成原型吧,我還沒有真正的把握過實體的你,讓我見識見識吧!”餘容度忽然毫無章法的說道,這東一榔頭,西一棒子的說法在化血神刀看到已經徹底的迷了,他到底是要做什麼?
隻是化血神刀卻有不能拒絕什麼,本身就是已經認主餘容度的法寶,怎麼可能因為這一點小事就違背主人的意思呢?再說了,這個時候盡管他不明白餘容度要做什麼,卻也明白,這個時候最好的選擇就是聽從餘容度的安排。
一閃之後,一把銀光閃閃足足有兩丈長的狹長形長刀出現在餘容度的麵前,有點類似於後世的手術刀,這種直形稍微帶有一點弧度,卻又兩麵開刃的兵器,從某種角度上有點更多的像劍!沒有任何的花紋,也沒有什麼裝飾,刀把也僅僅是有著一些斜著橫著的方格拉絲磨砂處理,其他的沒有一絲多餘的東西。
餘容度上前一把拿起這把不算是長刀,也不算是短劍的兵器,身體搖晃著,卻開始揮舞了幾下,倒是沒有一絲破空之聲,倒不是說餘容度實在沒有力氣揮舞,而是餘容度明白,這是因為這把刀足夠鋒利,足以滑開空氣照成的摩擦,使得在使用的時候沒有任何破空之聲,悄無聲息,沒有摩擦,也使得其速度在使用起來多出了這麼一絲加成!
餘容度似乎也沒有心思多去揮舞著把先天法寶寶刀,而是僅僅拿著手裏,托著這把刀緩慢的走到姚平仲的麵前,看著這個什麼都明白,卻因為被化血神刀的術法迷惑,身體不由自主跟來的姚平仲姚大公子,這個現在依舊勇武無比,戰功赫赫,威風八麵的西軍小太尉。
“怎麼?是不是怕了?”餘容度走到他的麵前,以刀支地,笑著看著姚平仲。
這個時候的姚平仲才忽然發現自己說一直依仗的東西這個時候竟然一點作用都沒有,麵前這個看似毫無威脅的少年,這個文弱書生還吐血的快要死的家夥,這個時候竟然笑著看著自己,隻是那笑容看起來卻像是十八層地獄裏鬼吏的邀請函。
餘容度盡管用化血神刀支撐著地麵,自己的兩腳岔開,以三點支撐,穩住自己的身子,隻是依舊有點搖搖晃晃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倒下一般,而他的對麵,姚平仲卻站直的身子,那還算是魁梧的身子,這個時候竟然比起餘容度要高大的太多,就如一堵牆,一座山一般聳立在哪裏。兩相比較下來,似乎餘容度這個時候要弱勢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