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上冊是血神魔經的綜述大綱啊!”
血神子鄭隱的話盡管威脅意味很重,但說的卻也是實話,這一點不要說血神子鄭隱知道,血神老人知道,他長眉真人任壽自己也清楚,有了綜述總綱,自然對於血神魔經中的神通有一個比較直觀的認識,應對起來也就有其針對性,更重要的是他完全可以從這綜述總綱中探求出一種針對鄭隱功法弱點的辦法來。
長眉真人原來都是以勢壓人,而現在血神子鄭隱卻把握著主動權,這種角色的互換讓長眉真人任壽心中有一種屈辱感,他蜀山峨眉也是這人間世俗界末法時代注定的領導者,正道翹楚,說出去也是響當當的名頭,今天卻為一個人,一個人所屈服。
聽到血神子鄭隱的話長眉真人任壽知道自己必須要有一個交代,不然對方暴起,拚著這具血影傀儡分身的損失,足以讓他蜀山徹底衰敗下去,沒有了弟子,蜀山峨眉也就是無根之木無源之水,想要崛起,稱霸末法時代,即便是有天道注定也幾乎不可能了。
“鄭師弟,你放心,那上冊我早就銷毀了,這一點不用我說,血神老人也是應該知道的,這一點我沒有什麼作假的必要,畢竟以後我蜀山還是要行走人間世俗界的,這有師弟這樣一個大敵,很不合算,我剛才說那些也不過是要引師弟出來和我說話。”長眉真人沉靜的引導著話語,對於自己這個師弟他了解的越深就越不敢小瞧。
就如今天,自己還是小瞧了這位師弟,他就敢去而複還,成功的拿捏住自己。無論怎麼說,這都是對方的手段,他長眉真人任壽必須的認,願賭服輸,互相算計,自己技不如人也怨不得別人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鄭隱卻是難得的安靜了一會,直到感覺把長眉真人逗的差不多了才說道,“你說毀了就毀了?你說血神老人知道,我就要去求證,可血神來人在西昆侖,我怎麼驗證,你不會是詐我吧!”
說道這裏,血神子鄭隱忽然看到一邊旁觀的餘容度,不禁有些氣急敗壞的說道,“那個不知道好歹的小妖蛇,你怎麼還不滾,還留在這裏做什麼,留這裏等著被人做蛇羹嗎?老子來就是為了你,不要墜老子的威名,趕緊滾,該去哪裏去哪裏!再在這裏晃悠,小心老子先把你給弄成血影傀儡分身!”
餘容度恭恭敬敬的施禮道,“前輩說錯了,餘某記這人情,不過,餘某卻不能走,先輩這般手段,也是被逼無奈吧,如果餘某走了,萬一出事,前輩怕是損失大了,剛才長眉真人說,您有很多血影傀儡分身,損失一個不算什麼,但晚輩依照這能量守恒定律也知道,對您的損害肯定不小,晚輩在,真不成,最後還可以讓您離開,如果說咱們兩個人中有一個留下的,我希望是我,我可不想為了您,以後卻要跟蜀山抗上,這樣對我很不利。”
“你仙人板板的龜兒子!”血神子鄭隱聽到餘容度的話忽然就冒出來一句粗話,這鄭隱雖然不是這蜀中人,但自從修道之後就一直在蜀中,頂多也就說道去過西昆侖,這數百年來嗎,受其地域的緣故,偶爾的時候倒也是會冒出兩句地方俚語。他沒有想到這餘容度竟然有這麼一個心思,令他有些一拳打過去不著力的軟弱感,這般綿裏藏針的話,一環套一環的,最後不過是因為他覺得局麵在可控範圍之內,不想欠下太大的人情而已。“老子是受人所托,不然你以為老子的腦袋被門夾了還是被驢踢了,回來往這火坑裏跳。”
餘容度卻是笑了,如釋重負的說道,“那我就更不能這般丟下你跑啦,原因你知道的。”
原因他自然知道,即便是長眉真人任壽和太元真人眾人也知道,人情大如天,盡管這血神子鄭隱是受人之托來救他,但他如果就這般逃出去,這人情鐵定就背大發了。
長眉真人任壽望著那血霧也是乘著餘容度的話說道,“鄭師弟,這餘公子說的一點不錯,盡管你這般自保血影傀儡分身,血霧將我那些弟子包裹進去,咱們不說別的,就說你能夠全部感染他們,那麼在我已經知道的前提下,如果我狠下心把他們都滅殺,你的損失肯定不小,別的不敢說,正如餘公子估計的那樣,我也估計一把,讓你休眠一百年應該沒有問題,你覺得呢?”
這個時候反倒是長眉真人任壽開始說話彎彎繞,把自己的威脅說出來,對於鄭隱的功法,了解最深的除了血神老人自己那嶽父之外就隻有麵前的長眉真人任壽,血神子鄭隱了解自己的師兄,絕對不是一個輕易說虛假言語的人,他說讓自己休眠百年,那麼這個時間就隻會更長,而不會變短,隻是,這些可是他的弟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