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容度其實也沒有什麼想法,隻是想逗逗這個很難得的小妖,一個魚妖或者妖魚,倒不是什麼名貴或者珍稀的魚類,跟自己的那個奴仆過背金龍魚妖沒有辦法比,那是一種很久遠的魚類,這種青魚盡管有著淡淡的被隱匿起來的妖氣,但也僅僅是普通的青魚。
青魚是一種江南比較常見的魚類,一般生活的任何人們說常見巔峰水域,而其又是雜食性的,容易繁殖,也就導致其數量很多。但正是這種數量也導致了,任何一種妖類都幾乎不會出現那種大規模的族群中。
但這個小青魚,以餘容度的眼光看來,確實僅僅比自己稍微次一些的煉血期修為。這其實是很難得的,但如果要進入到融心期,成為妖怪,如果沒有什麼其他意外的事情怕是很難。
就在餘容度僥有興致對那小青魚剛興趣的時候,這長江的天空忽然出現了一片片聚集起來的烏雲,現在也僅僅是陽春三月,但如果是要下雨卻有點早,而且這種比較急的雨,片刻之後,烏雲就已經到了一定程度,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餘容度看了一眼這小雨,躬身進了船艙,依舊不去管這船的走向,順其自然的向長江的下遊駛去。
坐在船艙裏麵的餘容度看到那一截船艙中降雨量明顯比其他地方多,微微一笑,順手從一旁拿起那船家沒有來得及取走的網兜,將那小青魚兜起來,搖頭晃腦的說道,“西塞山前白鷺飛,桃花流水鱖魚肥,青箬笠,綠蓑衣,斜風細雨不須歸。初春寒氣陡升,這烹一盅鱖魚羹,欣賞這長江早雨也是人生一大快事!”
餘容度說話的語氣不快,但也不慢,說完之後也沒有就去點燃船艙裏麵的小爐子,隻是以一種似笑非笑的表情望著這裝作鎮定其實眼珠子亂轉的小青魚。
青魚是中國名列四大家魚的魚種,而且生長速度很快,最大的青魚能夠成長到一二百斤,小的一年也能長到三四斤,盡管餘容度說著是小青魚,其實也不小,至少兩斤也是有的,熬一鍋魚羹,別人或許不夠,但現在餘容度的表現是一個文弱書生,倒也差不多可以算成一頓飯來果腹。
尤其這種一看就知道沒錢,一個人乘船還要負責駕駛的書生,標準的窮書生一個。
當然沒人知道餘容度為了這麼一個小孤舟花費了一錠金子的代價。
“你才鱖魚呢,你們一家都是鱖魚!”一聲比較清涼,帶有幾分南方說特有的婉轉的少女的聲音傳了過來,餘容度轉身看到一個一身淺色碧綠衣裳,頭上沒有任何裝飾,一頭烏黑的長發自然披散在自己身後,緊緊有一條絲帶在肩膀處攏著,兩個圓圓的大眼睛望著餘容度,小嘴噘著,圓圓的兩點上遠腮若桃花。
餘容度心中道了一句,不錯,還知道出現在自己身後,沒有當時就化形還算有點心。這化形也比較完全,除了那大大的眼睛和與圓圓的臉蛋,其他倒是絲毫不顯妖氣。
餘容度裝作一番慌張的樣子,急忙把自己手中的網兜丟掉,然後要站起來施禮,卻沒有注意這裏船艙,矮小的船篷一下子就碰了自己的腦袋,一副迂腐而又內向的書生樣子油然而生,有點害羞的看了一眼那姑娘,有低下頭說道,“小……小生,餘,餘容度,見過姑娘,失禮之處還望海涵,隻是不知道,姑娘,姑娘是什麼時候上的船,我,小生,我怎麼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