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為了這嗎?這衝天煞氣透雲霄,悍地勇血灌大地,數以萬計的生命換來這個才是你來這裏的重點嗎?”
文鹿的話時候的很尖銳,幾乎是沒有一丁點的顧忌,一副撕破臉的尖銳,隻是她看向餘容度的神情卻是異常的冷靜,沒有一絲一毫的激憤,甚至就是憤怒都沒有半分。
餘容度不好意思是的撓了撓頭,一邊專注的看著那煞氣之繭,一邊認真的說道,“你不是也早就知道這方臘是扶不起來的麼,盡管你做的是盡心盡力,但你也明白結果吧,這明教教眾從散漫的摩尼教轉換來而來,看似你功不可沒,如果說這裏麵誰這些人的死亡負責的話,應該是你才對吧?”
文鹿被餘容度的倒打一耙給逗樂了不由的問道,“為什麼罪魁禍首是我呢?”
餘容度慢悠悠的說道,“如果單純的普通教眾,遇到這種情況早就是漫山遍野的散了,對對於童貫他們來說,也未必把這些散兵看在眼裏,這些人等到事情完結之後各回各家依舊是正常人,但是你的教化,卻使得他們為了某種他們根本不需要的東西來拚命廝殺,那麼結果就肯定是個死。戰爭雙方,這種圍殲戰最殘酷,而相對於擊潰戰卻是相對輕鬆一點,而且就死亡的人數,你覺的是這種局死的人多,還是那種一擊即潰之後捉拿做魁禍首死亡的人數多?”
文鹿一聽有點生氣的說道,“什麼叫為了他們根本不需要的東西?”
餘容度隻是微微一笑說道,“因為他們根本就不需要那麼都的東西,那些東西對於他們來說就是飲鴆止渴,我不是說他們沒有這個權利,隻是,你要知道,北麵可是很多人都已經躍躍欲試的要來中原打草穀呢?這個時候,越亂越不是一件好事。”
說道這裏,餘容度忽然歎了一口氣說道,“我也知道這趙佶對於這個宋朝的魚肉都已經到了一個很深重的地步,但是你覺得他們這般造反就可以了嗎?推翻了趙宋在建立一個什麼?方氏的某個王朝,那你能不能保證方臘的後代中不回出現一個趙佶一樣的人物?如果方亳不死的話,以你對他的了解,他會是一個明君嗎?”
餘容度的話自然是謬論,錯誤極多,而且他考慮的隻是大勢,卻忘了底層的人們來說大勢很無用,他們隻是被動的接受一切,也正是因為他們的被動接受,使得現在的某種一時壓迫讓他們覺得活不下去,活不下去了是個死,造反是個死,左右都是個死,不如造他的反。
很簡單的思維,很樸素的觀念。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餘容度輕輕的說道,然後無奈的說道,“其實我們改變不了什麼,能做的隻是守護點什麼,你守護的是什麼呢?”
說道這裏,餘容度的身形忽然如同閃電一樣到了那煞氣之繭旁邊,猛然的一掌拍去,這一個動作卻是把文鹿嚇了一跳,文鹿卻是順著目光看到了餘綠雨那淡然的表情,心中不由的想到,這煞氣之繭如果一旦被擊破,那方圓百裏之內的人都會被煞氣侵體,最後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