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嫻姐晚上住哪個房間?”餘容度這話有些微微發顫,畢竟這種話說出來就代表的一種意思,這種意思不但他懂,想必那個站在門口卻不知道其實近似透視裝的孫嫻也懂。
孫嫻也是從青春少女走過來的,雖然後來假如潘家,成為一名貴婦,但最後家道中落,丈夫既沒之後,又淪落到教坊司,這裏麵的種種她都意義經曆過。這一句話的含義,她清楚無比。
隻是,身為餘容度從教坊司買來的侍女,她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理由其拒絕。再加上那曾經的金風玉露一相逢,更是令她對於餘容度沒有任何的抵抗能力,她的內心深處無非就是找個日後可以依靠的肩膀,僅此而已。
這個小女子雖然走上了修真之路,雖然現在嚴格意義上也是金丹期的修士,但她卻從來沒有把自己當成一個修真者,她的內心還是一個小女人,想要的依舊是曾經的那一份溫情和依靠。
就正如當日她要一心尋死的時候,餘容度啊一躍而起把渾身幾乎沒有絲縷衣物的她救下來的,那隨手把自己的外衣罩在她身上的時候,她的心就此定格在那個時間。
永久!
對於餘容度的話,她是不會拒絕的,隻是,為什麼是這個時候,她不明白,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稍稍轉身,半轉之後望著餘容度,卻不知道這個角度足以讓餘容度看到更多的那種身為一個貴婦所展現出來的誘惑,想了一下,微微低下頭,如同那嬌羞的一朵水蓮花,展現出這深入骨髓的溫柔,眼眉之間瞬間就帶有一絲羞紅,喃喃的說道,“奴家的房間裏還有金蓮,恐怕是不方便,倒不如晚睡之後,奴家來公子的房間。”
說完之後卻是再也忍受不住餘容度那近乎侵略肆虐的目光,急匆匆的走了出去。就是差一點把要走過來的丸子撞到,也幸好丸子本身就是身手高超的江湖人士,再加上最近修真之後,反應和應變能力都強了許多,一閃之後,有些怪異的望向那匆匆離去的孫嫻,滿臉的不解。
餘容度在孫嫻要厲害的時候就已經轉身,不再去看孫嫻,再看的話他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忍受這種誘惑,緩緩的平息了衝動之後,餘容度知道一定是出了某種問題,不然,不可能他一轉換了想法之後,這種行為和情感就如同那決堤的洪水一般,雖然有滿則溢的說話,但從性情上講,這更類似於一種心魔的影響。
稍微平息了心境之後,餘容度才看到走進來的丸子,有些不解的望向丸子,略帶詢問的的說道,“怎麼了,有事?難道不能飯桌上說?”
丸子一臉的冷酷,說白了就是沒有表情,伸手掏出一個名帖遞給餘容度說道,“鄆王趙楷明日要攜自己的弟弟莘王趙植和妹妹柔福帝姬趙多富來答謝師尊,不知道您是要見還是不見?”
餘容度一愣,自己跟這鄆王趙楷可是一點都不熟悉啊,想了一下,沉吟道,“趙楷?你可了解他?”
餘容度明白丸子身為當初江南第一殺手,而中原之地也曾來過,一些情報他也知道,比起餘容度這個半道出家穿越而來的人士更知道一些信息。丸子也是隨口就回答道,“這鄆王趙楷是當今官家的第三子,其母親就是現今的懿肅貴妃,與莘王趙植和柔福帝姬趙多富是一母所生。此人生的極像當今官家年輕之時,而且也同官家一樣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深的官家的喜愛。現在是荊南、寧江軍節度使,江陵、夔州牧,由嘉王進封鄆王,提舉皇城司。而且還是重和元年的狀元,但因為官家顧忌天下士子就把他降為榜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