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李清照一愣,這事可是她說不知道,她走向修行之路也是因為餘容度的參與,使得她的人生發生了變數,這一點,修行到了如今的地步,即便是她想不承認都不成。
但她是屬於天授傳承的範疇,至於說師尊也就隻能是遵循到始祖的地步,當然這都是自己貼金,人家承認是是不是弟子的身份還兩說。所以,李清照對於師門傳承看的並不是太重,她的修煉也大多是自己一點點悟通的。
但今天卻忽然多出來一個師尊,這一點倒是她能夠接受,但是卻忽然又多冒出來一個師兄,況且聽對方的也是竟然還是因為這位師兄才使得這字之一道的傳承被生生的從倉頡手中摳出來,從而導致自己後來撿了個便宜,獲得了天授傳承。
這種感覺是怪異的,因為畢竟當你把自己現在的一切都當成自己努力的結果的時候,忽然有人告訴你,你的這些成就不過是別人洗戲耍完之後,剩餘的一些殘羹冷炙。這種顛覆一切,否定自身一切的感覺卻是不好受。
柏鑒似乎是回憶起來一係列的往事,臉上的那種追憶的神態到沒有停留多久,就緩緩的說道,“隻是說這麼一個意思,其實你的師尊,也就是倉頡那固執的老頭到現在也僅僅承認你這個弟子,還是記名弟子,對於你那位師兄,他是認都不會認的,兩人的道路本身就不是一條路,所以,師徒反目也在所難免。”
李清照對於柏鑒說的話半信半疑的聽到這裏,不由的說道,“您不是說師尊不承認他是弟子麼,這又算是什麼師徒反目啊?”
柏鑒搖了搖頭說道,“事實上,這個家夥才是天縱奇才呢,能硬生生的借助人道之間的某些波動,從你師尊的重重看護下得到一半的傳承,這本身就是很厲害了。不然,剩下的那一半傳承,你師尊也不會在那老固執的氣憤下隨手丟給天道去隨機賜予。現在你明白了?”
李清照對於這種邏輯順序還是明白的,隻是想到這裏,不由記起柏鑒說道五百多年前,好奇的問道,“那我那位師兄是誰,叫什麼?”
柏鑒笑了一下,輕聲的說道,“元恭!”
“北魏節閔帝元恭元修業?”李清照驚訝的疑惑的說道。
趙桓這個時候才淡淡的一笑說道,“清照姐姐果真是冰雪聰明,一點就透,咱們還是先進去吧,老是在這裏站著也不是回事啊,裏麵我已經準備好了靜室,足夠咱們進行細談的了。”
柏鑒聽到這裏,配合的說道,“那好,既然殿下早有準備,那柏某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李清照也是無可奈何的跟了過去,倒不是說她對這兩人沒有防備,隻是,這猛然間用來的信息量令她有些茫然,這其中的種種,這些因果都是她前所未有遇到過的,並且,從內心的深處,李清照斷定,這事不單單是告訴自己來龍去脈,十有八九最後肯定會把自己牽扯進去。
直到這個時候李清照都沒有記起餘容度,隻以為這是她自己的事,跟餘容度有什麼關係,更重要的是,趙桓和柏鑒跟餘容度之間根本就沒有絲毫的聯係,不過是自己的事情而已,既然自己傳承了字之一道,那麼那應該承擔的責任自然是要承擔的。傳承傳承,傳下去之後手段,重要的還是承擔起應該承擔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