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師師姑娘一會如何回萬壽宮呢？”
林靈素這話裏的意思，李師師懂，而且很懂，對於林靈素，李師師的了解始終是帶有一層隔膜的，當初是有著自己的義父李蘊在其中，自己對於林靈素的一切認知都是通過李蘊給的，那個時候，她還是大宋東京汴梁的最紅花魁，風頭獨一無二，雖然時常見到林靈素，但絕對不會有太多的接觸。
而後她的師傅給了她另一個故事中的林靈素，尤其是那個故事裏的林靈素種種，令她對於林靈素有一種不自主的反感，那種行為對於李師師來說感到是有一陣陣的惡心，同時也對趙佶有了更深刻的認識。
當一切的結束之後，她卻又回到了這裏，而且更加令她感到不可思議的是同時見到這兩人，也隻有這個時候，李師師才真正的看清了趙佶這個人。
說什麼都已經晚了，當林靈素問道這個問題的時候，李師師也感到一陣陣的為難，畢竟，此刻的她還能做什麼呢，從法理上，她現在可是餘容度的侍女，是被趙佶賞賜給餘容度的，她的身份也不過是從私妓被贖的下等人，她的一切都是屬於餘容度的。
一時的心意差錯，她來到了這裏！
隻是望著林靈素那微微的笑容，李師師就有一種說出去的惱羞成怒，想都沒有想，直接說道，“奴家如何回去不老林掌教掛念，奴家怎麼來的，那自然怎麼回去！”
林靈素這個時候忽然對著李師師那種惱羞成怒的風情所吸引，就一如當年他在蘇東坡身邊為書童，第一次見到蘇小妹的時候，就如同他在西蜀求道，窘迫的快要死去的死後見到妊水一樣，這一刻，這個女子有著身為當初自己初戀的青春以及妊水所具備的男女之情的吸引力，這種誘@惑，對於一個已經五六十歲的男人來說，有著一種別樣的回味。
隻是對於自己這種忽然冒出來的思維，林靈素忽然心中一震，然後立馬開始警惕起來，這種思維對於一個修為高深的人來說，幾乎是不應該出現的，但現在卻出現了，而且是悄無聲息的令其防不勝防的詭異，隻是稍微平複了這在外人都不知道的心情波動，然後故作淡定的點了點頭說道，“那就好。”
隨後不在說話的林靈素靜靜的等待著趙佶和楊任的結束，對於他們談論的這些國家大事根本連聽都不聽，專心致誌的在自己的心中開始查找那問題的來源。他不知道的時候，正是他這種態度，令趙佶和楊任放鬆了警惕之心，其實，這看起來是一出很自然而然的商談，又那李師師道出實情之後，他們順便就討論，以此來考察的是林靈素。
對於林靈素，趙佶是充滿了不信任。
倒不是說其他的，而是從他不教導自己修仙開始，到後來的九轉龍虎大還金丹，再到後續的種種，當初的信任也都一點點的被消耗盡，如果說，林靈素、高俅以及其他人跟蘇東坡的關係太過緊密是一個原因的吧，那也不過是爆發的因子而已。
當看到林靈素對於自己安排毫無意思的時候，趙佶才終於知道一點，那就是這個林靈素在拋棄了伏羲聖皇的傳承，而重新取得另一個身份之後，還是選擇了回到這裏來，大約隻是為了自保或者飛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