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想錯了,這件事我真不能去,我覺得最好讓莘王殿下單獨前去,穿越封鎖,下詔勤王!”
餘容度說的輕鬆,作為金門羽客,太虛悟玄先生以及帝師之名的他自然是敢這麼說,但對於其他人來說,這般說話就是大逆不道。
當然在場的文官武將其實根本就不是在意的大逆不道,而是在意的一點,這趙植出使的事情已經定了,那麼陪同護衛的人選也就是迫在眉睫,正如剛才趙佶說的那樣,如果餘容度去,他們自然是不用考慮太多。
但餘容度的提議注定不會如意,那麼作為補救的就是必須要有人去陪同護衛莘王出城,那麼這個差事下來,文官武將絕對會有人攤上,這事說不定就是自己。
人都是自私的,尤其是聰明人。而宋朝的文官和武將們更是聰明了。
“大膽,怎麼跟官家說話呢,這般輕視莘王殿下,這是要莘王去送死嗎?”
“故意陷親王於死地,等同於謀害親王,這可是大罪,你該當何罪?”
“讓莘王一個人去,這是要把莘王送給金軍女真騎兵嗎?餘容度,你安的什麼心,說不定你就跟那女真賊軍有瓜葛呢,老實交代。”
“對對對,說不定就是女真族的奸細!”
“餘容度原本就與女真國師猴格有舊,現在又是猴格帶兵前來,臣彈劾金門羽客、太虛悟玄先生裏通敵國,通敵賣國!”
“……”
望著那些人唧唧咋咋的樣子,早就習慣了這般的餘容度隻是望了一眼趙植就輕飄飄的說道,“不要那麼驚訝,不經曆風雨怎麼見彩虹,沒有磨礪怎麼見雄鷹展翅飛,再說,如果我真的出動了,我想,怕是你連門都出不去,猴格早就防著我呢。”
說到這裏,餘容度轉身看著趙佶,淡淡的說道,“看的我比看的官家都嚴。”
這句話頗有幾分不太恭敬的意思,畢竟趙佶才是皇帝,但餘容度的這般說話卻是把趙佶看成連自己都不如的地步。一時間那些文官就又要彈劾。
隻是趙佶卻是一揮手,朗聲說道,“國師高見,是佶思慮不周,那依照國師的看法,莘王就完全孤身一人的出去?”
餘容度隻是很是淡然的一笑說道,“當然不是,不過我還是絕得人員不易太多,最多不要超過十個人,其中文臣能說得上話的一兩人,武將兩三個,剩餘的都是精銳兵士,這樣人少目標少,正是可以靈活的在巡邏隊中穿梭。還有,最好都是普通的世俗人!”
最後一句倒是令趙佶的心中一驚,卻是明白餘容度已經看清了自己的想法,他當然想要排幾個修士跟隨,但隨著餘容度這麼一說,他立馬就明白。
趙佶的明白,但不代表其他人都明白,他們根本就不知道後一句是什麼意思,大前麵的話卻是聽得一清二楚,文臣武將大約能有四五個人的樣子,而且聽餘容度來說,倒也不是需要太多的重分量的大臣,隻需要一些中等,但即便是這樣,很多人也都開始臉色發白,恐怕被莘王選中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