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白色穰城(1 / 2)

城中的殘火若隱若現,城牆依舊是血跡斑斑,空中盤旋的烏鴉淒厲的叫聲襯托著這片人間地獄,城牆上的年輕將領按著牆垛眺望著遠處的殘破的大營,一臉肅殺,細看一下這個年輕的將領眸子間流露這陣陣殺機。

身受的荊州軍一個個神請肅然,他們麵對的是一群窮途末路的西涼人。

天下俱言西涼軍不善攻城,唯擅長野戰,前些日子這樣的傳言不攻自破,西涼軍攻城能力絕不能小鄙,穰城血戰西涼軍的瘋狂讓守城的士兵無不驚駭,他們仿佛間已經看到城破自己頭顱拋天的壯烈。

但是轉機卻來領了,文聘校尉一箭射殺西涼軍主將張濟穰城的慘烈大戰才暫時落幕,但是一切都是暫時的。即使事後文聘校尉趁西涼人無備在夜色掩護下率領百人燒了西涼人為數不多的糧草。

已經過去七日了,該死的西涼軍每天都是試探性進攻兩次,每次都撥弄著荊州軍的神經。昨天文聘校尉強行的將城中大戶人家的糧食集中在一起。

這些西涼軍都是人困馬乏,他們缺少糧草。文聘此舉是要與穰城共存亡。城池一旦被攻破了,文聘會將城裏堆積的糧草付之一炬了,絕不能留給那些西涼雜狗。

殘破的大營內所有人都是頭係著白色布條,準確的說穰城之外到處都是飄動的白色,主將位置上坐著的年輕人就是名震西涼驃騎將軍、平陽侯張濟的從子張繡。

從張濟死後到現在已經七日了,張繡除了每日的試探進攻做的最多的就是向荊州方向的探查,好在他在軍中威望甚高,叔父的死雖然嚴重打擊了士氣但是並沒有帶來內訌。

“將軍,我們的糧食隻有三天。”圍著地圖的司馬張先看著一臉淡定的新主公提醒道,必須下令強攻了。“現在營中已經流言四起了,再……”

他是想說再不解決糧食問題,恐怕就要炸營了。這幫兵痞完全會殺了張繡去穰城換取糧食,畢竟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在生死來臨之際總有人不畏力量的懸殊,做出瘋狂的舉動。

“全軍口糧縮減一半。”張繡看著案幾上的地圖不斷的比劃頭也不抬,他修長的手指頭死死的指著樊城與穰城的一片平原上。

“將軍!軍糧已經縮減一半了,再縮……縮減下去將士們恐怕不答應啊。”雷敘一臉黑線他有些結巴了,現在全軍喝都湯了,實在沒辦法縮減了。

“報!”一聲洪亮的聲音傳來,噔噔的腳步聲宛若驚雷讓雷敘、張先二將神色一震,他終於出現了,自從張繡在喪失叔父的悲痛中醒來之後,胡車兒一直不見蹤影。

“進來!”張繡微微一笑該來的終於來了。

“將軍,荊州援軍據穰城一百裏地紮營了,估計明日就能抵達。”一個個頭高大神情崢嶸的男子抱拳回道。

“劉表人呢?”張繡將火把遞給身邊的親兵,看著風塵仆仆的胡車兒問道。

“已經過了宛城,王主薄傳話說劉表好像還有些猶豫。”胡車兒撓了撓腦袋,這是一個奇怪的傳信,王主薄就是這樣的說的他也隻能這樣向張繡稟告,胡車兒一臉不解的盯著張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