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 隻是脫力而已(1 / 2)

靜遠雙眼一亮,衝出寺門蹲在俞希麵前直點頭,模樣就如小狗一般可愛。俞希失笑的看著他,倒是對他的氣憤少了許多。

寺裏,方丈給關雲治傷,寺外,俞希教靜遠識字。各忙各的,時間一晃就到了中午。

安頓好關雲,方丈直接來到廚房,想吩咐靜遠做點清粥。走到門邊他往裏一瞧,很詫異的呆了下,此時還是冷鍋冷灶,而且靜遠也不知蹤影,似乎是打算今天錯過一餐。

靜遠從小做事都很踏實,像這般把時間錯過了還沒做飯,倒是破天荒的第一次,想必是有什麼事給耽擱了。方丈這般一想,便直接來到門前。

方丈出來的時候,俞希正在教靜遠寫字,看二人寫得旁若無人,他便沒出聲打擾。他靜靜的站在門後,若有所思的瞧著他倆。

說起教人寫字,俞希從來沒有這方麵的經驗。

當教會了靜遠寫名字後,他又纏著想多學幾個字,俞希不好拒絕他的要求,隨後便撿了些好記好懂的詩來教他,邊教邊講著詩中詞裏的典故,倒也沒什麼無聊。加上靜遠很好學,隻要她教,他就全神貫注的學,一到她講,他就認認真真的聽。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兩者皆無物,何處惹塵埃。記住了?”俞希邊寫邊念著,靜遠似懂非懂的點著頭,看得小人兒“噗”地一笑,說道:“要理解這詩,那就得說遠了。”

靜遠黑瞳亮了下,很虛心的眨巴著大眼睛,問道:“俞姐姐,你就給靜遠講講罷。”

俞希在腦子裏麵搜羅了一下,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地說道:“剛剛那詩是出自一個叫慧能的和尚之口,其中的過程就不多講了,我把另一首詩寫下來,你自然會明白。”說著抓起樹枝在地上寫道:“身是菩提樹,心如明鏡台,時時勤拂拭,莫使惹塵埃。”寫完準備再解釋一番,就聽身後傳來一句:“阿彌陀佛。”

靜遠像嚇著一樣,丟了手裏的樹枝,小手在袍子上邊擦邊跑向老和尚身邊,口裏還不停解釋道:“師父,是關少讓徒兒來門前守著她的,徒兒沒有玩的意思。”這倒是沒說假話,不過卻是他早就忘到腦後的初衷。

方丈並沒想責備靜遠。他慈愛地摸了摸那顆發亮的小光頭,笑著說道:“靜遠可有看看時辰?”

這麼一提醒,靜遠愣了下抬頭一望,頓時一驚,便慌裏慌張的衝回院內。他居然把做飯的時間給忘了,雖然最近沒食客,但餓著了師父也是罪過。

靜遠一走,方丈轉頭瞧向俞希,老卻不昏花的眼睛在她臉上身上打量一遍後說道:“女施主也請進寺罷。”也虧他是求佛修身之人,居然會被此女教育了番。那句“何處惹塵埃”真是好句。

方丈摸了摸下巴的白胡須,淺笑著轉身往後院走去,那無聊的規矩,破了也就破了罷。

俞希完全沒有心理準備,聽了方丈請她進寺的話,頓時有種幸福來得太突然的感覺。

啥?老和尚說的啥?他想通了麼?還真是奇跡。俞希先驚後喜,末了樂顛顛的跟著方丈進了寺裏,至於原因什麼的,她壓根就沒打算去問。

她的目的就是找個地方歇個腳,既然地方有了,原因什麼的都不是主要的。

俞希並不知道,其實就是她無意間教靜遠的兩首詩,給了老和尚某種啟示。

關雲一覺睡醒,看到俞希正閉眼趴在床邊,嘴裏麵像在吃什麼一樣的無意識的咂著。他心情有些複雜的瞧了一會,肚子卻不爭氣的傳來“咕咕”的叫聲。他昨夜在縣衙過的,自然是沒休息好,加上後來與兩個殺手級人物過了招,身上帶了傷,讓方丈包紮之後頓時困得想睡。此時醒了,空空的肚子很不給麵子的就響了。

他肚子叫的聲音並不大,可是睡著的小人兒也沒睡太深。聽到聲音,俞希猛的睜眼,隨手抹了下嘴角,傻傻笑著問道:“關公子醒啦!”

俞希那下像擦口水一般的動作讓關雲心情更為複雜。他都不知道,怎麼就喜歡這個沒點女人樣的女子。

關雲“嗯”了聲,正打算坐起來,一雙軟軟的小手便摸到了他光著的手臂上。他心間一跳,暗道,糟了,睡前他忘記穿好裏衣了。

不過就關雲身上包得如木乃伊那樣子,俞希也很難吃到他的豆腐。

“關公子,我扶你吧。”俞希沒關雲那般迂腐的想法,下手倒是很自然大方。相反關雲卻弄了個紅臉。

俞希把關雲扶起坐好,抬眼一瞧,有點奇怪地問道:“關公子,你沒事紅臉幹嘛呀。”說完後者還沒答,他肚子“咕咕”的聲音又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