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這是一家叫做死亡之舞的酒吧。名字很美。再配上外麵五顏六色的霓虹,浮光掠影般的燈光。使得這家酒吧顯得更加的神秘,充滿了誘惑。 它很美,所以很多人都會在晚上,寂寞難耐的時候選擇這裏。許多在光與暗之間徘徊的身影在夜幕下來來回回。
酒吧不是很大,但也不小,最中央是舞池。周圍分散著一排排沙發。在沙發的後麵便是吧台。
他看著不遠處一個年輕的男子拿起桌子上精致的酒杯,輕輕地抿了一口裏麵鮮紅的液體。優雅嫻熟。他麵無表情,不過他很容易就能推測到,那是一個常客。要是再往深一點的話,他還能推測到,那是一個單身男子。因為,經常來這個地方人大多是單身。當然,還有不少尋求刺激,發泄過多荷爾蒙的已婚男士,女士。
這是一個充斥著欲望與寂寞的角落。
勁爆的音樂點燃了周圍的氣氛。舞池裏,人們穿著精心準備了好久的衣服絲毫不留情的展示著他們的魅力。 臉上散發著嫵媚氣息的女郎盡情的扭動著腰肢。
“調酒師,新來的?很帥嘛。來一杯血腥瑪麗。”一個漂亮的女人走過來看著他說道。
“好的。”沒有多餘的話語,他輕輕應了一聲。手中的瓶器快速飛舞,各種液體很快就調在一個杯子裏了。他拿了一根吸管放在杯子裏。整個調酒過程無比的流暢,仿佛是在變魔術一般。旁邊的女人眼睛裏異彩連連。她微微挪步,比杯中的酒液還要鮮豔的嘴唇輕輕一張,靠在他耳邊說道:“我好像喜歡上你了。”說完便拿著酒,一搖一擺地走了,走到半途的時候還不忘給他拋了個媚眼。
他臉上依舊神情冷漠沒有一絲表情。沒有人會把這種話當真,特別是在這個場合。當真,你就輸了。
周圍的氣氛依舊熱烈,激情的的士高不斷地催生著荷爾蒙。曖昧的氣息不斷的上升。但這一切跟他沒有一絲關係。他隻要做好本職工作就可以了。至於其他的,他不想去考慮,也不屑去考慮。除了期間,他上廁所時,裏麵傳來一陣陣令人臉紅耳赤的**聲,讓他的心跳不由加快了半拍外。他都是一個表情。
在這個酒吧裏,他好像是最不顯眼的人,從來都是目光有些呆滯,臉上如寒冰般的冷漠與這個熱烈動情的場所格格不入。如果不是一手出神入化的調酒技術,也許會有人懷疑他是不是闖入酒吧的精神病患者。
即將到午夜的時候,他離開了吧台。
“這是八十塊錢,你今天的工資。哦,對了。明天你可以不用過來了。有人看見你和明少的女人好像走的很近。明少讓我警告你一下。和有些女人的曖昧你玩不起。”一個嘴裏叼著根煙的黃毛從衣服中掏出幾張皺巴巴的鈔票扔在桌子上,不屑地說道。
“哦”他拿上鈔票向門外走去。依舊簡潔無比。黃毛似乎有些驚訝他的舉動,他原以為這個看上去傻乎乎的小子會解釋然後懇求他的。沒想到竟然應了一聲哦,轉身就走。他抽了口煙,低聲罵道:“神經病……”已經走到門口的男子身體微微一怔,停頓了一秒,又向前走去。
走出酒吧,他點了一根煙深深的吸了一口,過了好一會兒才把煙吐出來。清冷的夜晚讓他打了個顫。晚風吹起他長長的頭發,那原本被遮擋的臉龐也全部顯現出來。病態一般的蒼白,仿佛是大病初愈。如刀削的高挺鼻梁再配上薄薄的嘴唇,整個臉部散發出一種剛毅與英俊的氣息。隻不過長長的頭發,布滿血絲的眼睛,還有好長時間沒有修剪的胡茬讓整個人看起來有些頹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