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龍汐他們大約有一百碼的地方。
一個穿著紅色布衫,看起來儀表堂堂但眉宇間卻散發著一股枯衰氣的少年站在一處地勢較高的地方,在他的正前方大約十碼有一個直徑約三碼的大洞,那是被轟炸出來的,強烈的空氣波將四周的土地盡皆震裂,黑煙不斷冒著。在洞口四周,有許多被撕碎,烤焦的屍魔。
“少爺,我們這麼做是不是有些太張揚了?”在他的身邊,有一個大約三十多歲的男子,穿著很樸素,與那個穿紅衣的少年形成了很古怪的對比。仿佛是在告訴所有人誰是主子,誰是仆人。
聽到中年男子的話,紅衣少年有些不悅地看了他一眼“我怎麼張揚了?不就扔幾個破陣珠嗎?怎麼了,咱們家這玩意多的事,要是放在平時,給我玩,我還不想玩呢”
“少爺,老爺臨行前吩咐過了。破陣珠是軍中禁物,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少用為好”中年男子原想說不用的,但話到嘴邊又小心地改成了少用。
紅衣少年劍眉一簇“洪三,咱兩誰是主子,我的事需要你操心嗎?再說了,我這叫策略!咱們剛來這裏,人生地不熟,我爹讓我廣交人脈,你讓我去哪找人?都怪塗夜城裏那個不識好歹的老東西,說什麼來死亡之劍必須經曆死亡的洗禮,哼,這些惡心的怪物,我用一顆破陣珠聽聽響聲,我想大概其他人也會聽到吧,等他們過來之後看到我們的厲害,我們到時再許以好處,這人脈不就來了嗎?”
中年男子聽完之後歎了口氣“你這法子倒也使得,隻是,這破陣珠實非......”
紅衣少年忙擺了擺手“你別說了,我爹讓你來保護我,不是讓你來教訓我的,再說,誰會怪罪我們,陛下都發下旨意讓我們在此好好磨練,好成為國之棟梁。既然是磨練,就肯定要用些東西的嘛,陛下是不會怪罪我們的,既然陛下都不會怪罪我們,誰又敢說我們?”
聽著紅衣少年囉裏囉唆的歪理,中年男子隻好歎了口氣“是,少爺”
“哎,這才對嘛。這裏霧氣彌漫看都看不見,還到處都是怪物。雖不比帝都繁華倒也是個新奇的地方,在此散散心也挺好,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這裏沒有姑娘,全是些又臭又硬的乞丐,聞著就惡心。我的小紅,翠花不知現在怎麼樣了,這難道就是那些才子們說的,人生寂寞如雪嗎?”
紅衣少年說著就往後麵走,指間一道金色光芒閃過,一張千年沉香座椅就出現在地上,他搖晃著扇子坐在了椅子上,翹著二郎腿,哼著香雪閣經常能夠聽到的“十八彎”。
“大爺要我.....哎呀哎哎呀,”
“女人就像彎彎的水啊,恩啊恩恩啊”
中年男子聽著從他嘴裏哼出來的那些東西,神氣有些沮喪地搖搖頭,用武者視之如寶的空間靈器裝椅子扇子,衣物等東西,不思進取。文不成,武不就。每天以酒色為伴。這樣的公子,哎。真不知王爺為什麼會如此寵溺眼前這個紈絝少爺。三公子,五公子,哪個不比眼前這位強。
他這樣想著,雖然對眼前這位少爺的作為很不滿意。但主子就是主子,奴才就是奴才。王爺囑咐他要保護好這位少爺的安全,他就一定要做到。雖然這地方並沒有什麼能夠對他產生威脅的東西,但他還是侍在他左右,不敢寸離半步。
死寂的夜。
平原之上吹起一陣風,伴隨著那漸漸消散的血腥味,夜更深更靜了。躺在沉香座椅上的紅衣少爺突然打了個噴嚏。一陣冷意讓他瞬間清醒了過來。
“這鬼地方,凍死我了。真不知道父王是怎麼想的,三弟五弟修為都比我高,膽識都比我強,為什麼不派他們過來呢,我啊,五音隻學會了三音還彈不全,靈力半年也沒有一點增長,我這樣的廢物又怎麼能夠擔此重任呢,我就適合去香雪閣找我的小紅還有翠花啊。洪三,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