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隻蟲手拉手走在路上,雌蟲又黑又壯,雄蟲又白又瘦,風華正茂,身姿挺拔,看上去還挺般配。
路過的鄰居都以為他倆是對無比恩愛的情侶,才這麼黏黏糊糊,走個路,手都要牽著,讓蟲很是羨慕,總想多看幾眼。
林颯顧不上在意這些過於密集的視線窺探,低頭安慰溫歧:“你放寬心,就是一個普通的婚前體檢,醫生都很專業,很快就能結束。”
溫歧有些羞恥,微微抬頭,眨了眨卷翹的睫毛,不由自主的嘟了嘟嘴,提高了半個音調,輕言細語的提出自認合理的訴求:
“夫夫本是一體,既然是婚前例行體檢,你應該陪著我一起做才對。”
他打心眼裏排斥醫院,不想一個人麵對醫生和冷冰冰的醫療器械。
兩年前,也是在軍醫院,剛剛蘇醒,意識到自己身在異世,心裏無比慌亂的他被軍醫診斷疑似失憶後,又查出他是個黑戶,非法出現在貨船上,找不到來曆。
雄保會認為他很可能故意撒謊逃避追責,他為了自證清白被迫接受了無數體檢和測試才被確診失憶,那段不愉快的經曆至今印象深刻,搞得他都有心理陰影了。
溫歧是真的膽怯,才會變得不安,想要尋求陪伴。
林颯被他可愛的小表情迷的暈頭轉向,徹底拿他沒辦法,隻能寵溺的微笑:
“不許撒嬌,我陪你一起。”
“一起體檢?”溫歧有些迷惑,不敢相信,出言確認。
“嗯,一起,婚前檢查本就該一起做。”
林颯給他吃了顆定心丸。
溫歧有些驚訝,隨便說點軟話,撒個嬌,效果居然這麼好?
他感覺自己意外掌握了一門應付雌蟲的殺手鐧,應該抽個空深入鑽研一下其中原理,繼續發揚光大。
軍醫院的辦事效率很高,交完婚前體檢費用,掛完號沒等多久,就呼叫他倆進行全麵體檢。
整套流程走下來,最尷尬的就是提取精液環節。
醫生把他倆關進同一間取精室,發了個一次性紙杯,讓林颯幫助溫歧快速取精。
這個要求確實合情合理,能來婚前檢查的小情侶,一般來說,早就發生過性關係。
他倆屬於合法同居試婚關係,理應比小情侶更親密,互幫互助合情合理。
溫歧萬萬沒想到因為潛意識裏認定自己是人類,一時疏忽,沒有做到理論聯係實際,連蟲族二次覺醒這麼關鍵的事都忘了,又撒嬌讓林颯陪他體檢,導致他倆落入如此窘境。
對於自作自受這個詞的含義,他突然有了全新的領悟。
林颯也有些尷尬,但他畢竟大了幾歲,自覺應該挺身而出,清了清嗓子,硬著頭皮說道:“你一個人能搞定嗎?需要我幫你嗎?”
溫歧滿臉通紅,低著腦袋不吱聲。
林颯沒辦法,隻能提出了第二個方案,說道:“要不我們背對背坐著,你自己搞定?”
溫歧勉勉強強點了點頭,表示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