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親王躬身道:“謝皇後娘娘照顧子宴,微臣先回去處理宅院之事。”
那夜玉芙殿走水,所有人都知道了子宴的身世,蘭貴妃竹籃打水一場空,大病一場後薨逝。
這日龍榻之上,君燁非常高興,道:“那個背後的幕後謀逆者終於讓我揪出來了!笙兒猜猜是誰?”
薑笙一想從新秀女入宮開始,接連多樁事情,皆是為了顛覆君燁的皇權,“難道是安?”
君燁點點頭,道:“朕已經在安親王府外安插了重兵把守,待收到西邊的駐軍到京城地界,加上城外兩萬人馬,不怕他會造反,到時就抓了這老小子!”
“如此看來安親王謀逆之心久矣,齊郡王呢?他可知道?”
君燁思索道:“永齊是個忠心的,之前幾次和朕有過暗示,我派他去了江南公幹,就是為了把他從這件事裏摘出去,希望他能體會朕的苦心。”
薑笙道:“必然能的,太後那邊皇上還是要瞞著吧?畢竟…….”
君燁親吻她的臉頰,柔聲道:“誰都瞞著,我隻告訴你一人,隻信薑笙一人。”
兩日後,安親王自知敗露,喬裝逃出王府,在城門口被當場抓住。
金鑾殿上,禁軍將他死死按在地上跪著,他竟毫無悔改之意,口出狂言道:“皇上根本不是皇室血脈,他本是寺廟裏一個小僧侶,當年太後弄錯了才會將他當做皇嗣接回宮中!我朝皇室血脈怎可混淆?”
眾朝臣嘩然,這,這如何說起?世人都知道當今皇上十四歲回到宮中,之前說是去宮外學本領,難道真有什麼秘密?
君燁正色道:“安親王,朕知你從當年奪嫡之時就心懷不滿,竟沒想到你竟信口雌黃到如此地步!來人,去請太後上殿。”
安親王狂笑一聲,殿外宮人著急忙慌跑進來稟告道:“啟稟皇上,太後娘娘毒發薨逝了!”
君燁驚的起身,問道:“什麼毒?何時的事?”
宮人答:“就在剛才,太醫院還在診斷緣由。”
君燁坐下,狠戾問道:“皇叔,是你的詭計?太後是你一母同胞的親姐姐!你竟下得了死手?”
安親王佞笑道:“皇上莫要倒打一耙,各位大臣們,分明是皇上為了隱瞞自己不是先帝子嗣,從而毒害了太後娘娘啊!”
眾朝臣再次嘩然,君燁做足了所有準備,唯獨沒料到安親王竟揪出這件舊事禍亂人心。
隻聽殿外清亮的聲音響起,“安親王,你未免高興的太早。”
薑笙身穿五鳳朝服,頭戴鳳冠,端莊威儀,緩緩入內。
眾朝臣躬身道:“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紫雲在薑笙的身邊,雙手端著一個描金木盤子,上麵放著一個絨布袋。
薑笙從絨布袋裏拿出竹簡,正是十二年前選秀入宮時,父親薑宏給她的保命竹簡。
“昔日本宮的父親內閣大人薑宏奉先帝之命找尋到失散在民間的皇上,而這封竹簡正是當年先帝召皇上回京的密旨。臣妾請皇上過目。”
許公公下來,將描金木盤接過,恭敬的呈給君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