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科就是銷售？放他娘的狗屁！”陳槐序一邊喝酒一邊笑罵。
桌上笑成一片，邊上小秘書卻不解風情問道：“陳總是什麼專業畢業的呀？”
“我呀？”陳槐序自顧自的飲下一杯，眼神卻不住飄向遠處——
“我學的影視戲劇文學...”
陳槐序回過神來，放下酒杯，麵向各位，咧嘴笑道：“這叫專業對口，所以各位務必相信我們公司在廣告行業的業務水平。我們公司雖然不算最大，但能力這塊妥妥是行業第一！”
“小陳子，姐當然信你！”對麵的肥胖富婆抬下金絲框眼鏡，磕下杯子，“來！祝我們這次合作圓滿成功！”
“幹！”
......
“姐，可惜今晚還有事，下次咱們繼續喝！”
紅光滿麵，氣喘籲籲的陳槐序一邊和客戶說著客套話，一邊在秘書攙扶下走下台階，待人潮散去，靠著酒店旋轉門邊點了支煙：“晚晚呀，你陳總我像鴨子不？”
小秘書先是點頭，又是搖頭，思索好久，然後小心翼翼說道：“您怎麼覺得呢？”
陳槐序不甚滿意的搖搖頭，點點她的眉心：“一點也不會安慰人嘛。”
“陳槐序！”迎麵而來一位身材高挑，風姿綽約的女子，脫下黑色大衣外套，一把拋給小秘書晚晚，露出穿在裏邊的緊身製服，胸前開襟故意敞著，顯出了一線白色蕾絲內衣。
“喲，瑾瑜呀？”陳槐序站直身子，整整衣裳，隨後一臉不懷好意的搭上她的肩膀：“專程接我來啦？”
“接你個大頭鬼！那邊幾個公子哥都等急啦！就怕你不來。”說著瞥了眼晚晚，小聲教訓：“叫你好好照顧陳總，你又讓他喝多？”
晚晚低著頭，怯生生說著“對不起。”
“不用怪她啦。”陳槐序說著搭上蘇瑾瑜的肩膀，附在蘇瑾瑜耳邊小聲笑道：“吃醋啦？”
蘇瑾瑜嫌棄又夾著心疼的白他一眼，而後一邊用柔軟纖細的手指推推他的胸口，一邊又將陳槐序不安分的手撥開：“我可吃不起！”
說著便招呼晚晚過來，囑咐道：“帶他休息會兒，待會過去露個麵就行，那邊交給我。”
陳槐序也沒醉到那種人事不省的程度，喝會兒茶，洗把臉整個人就精神多了。
坐上副駕，手肘靠著車窗，支著腦袋望著本公司剛樹起的巨幅宣傳海報。
“陳總？今晚還得喝呀？”
“沒辦法，你瑾瑜姐介紹了幾個客戶，今晚得把合同定下。”
“陳總？你和瑾瑜姐是什麼關係呀？”大概也是太無聊，晚晚一邊開車一邊八卦。
陳槐序的視線不覺被幾輛呼嘯而過的消防車吸引，思索良久，漫不經心開口道：“算半個情人？”
對於這個問題，他實在是沒辦法回答的。
說蘇瑾瑜是同學吧？他倆雖說一個大學，但之前壓根也不認識；
說蘇瑾瑜是朋友吧？他倆要是沒了利益關係還真沒什麼繼續交往的由頭；
說蘇瑾瑜是戀人吧？他倆一來不存在戀愛關係，二來不存在身體接觸，三來，蘇瑾瑜是酒吧公關，身邊男人無數，談真感情真不太合適。
“咦？為什麼是半個呀？”晚晚不好好開車，嘴裏問個不停。
“留半個給你當。”陳槐序戲謔道，表情淡然，隻想讓這位嘈雜的小秘書趕緊閉嘴。
晚晚嚇了一跳，皺起眉頭，表情一下就垮了下來，用快要哭出來的聲音說：“我才剛上三個月班，可不可以不要當情人呀？”
陳槐序又好氣又好笑：“好好開車就不用當情人了，當司機。”
“哦…”
晚晚臉上掠過一絲落寞，但還是鄭重其事點點頭：“我會努力的！”
陳槐序無可奈何，長舒口氣，看著要到“紅磨坊”門口。
“陳總！不好啦！”
兩人下了車，晚晚一邊驚呼一邊拉拉陳槐序的手。
“幹嘛大驚小怪的——”陳槐序放下手機抬起頭，眼前竟是一片火光，門口圍滿了人，消防車卻還被堵在後方。
陳槐序頓感不妙，甩開晚晚，慌忙撥下蘇瑾瑜電話，身體不受控製的往人群裏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