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反正我想看你們誰能更好的幫大家解決問題,對勝利者,老師會好好獎勵的哦~”

“沒興趣!”沈亦薇毫不客氣的拒絕。

“比如?可以隨心所欲擺布對方如何?”江夢婉繼續補充。

隨心所欲...就是...想怎麼做都可以咯?

“那個...”陳槐序聞言當即露出一臉賊笑:“這種事情也不是毫無意義嘛...”

這時,隻見著沈亦薇一臉惶恐,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連人帶椅往後退,直到靠上牆角,又當即擺出防範姿態。

“我拒絕!”沈亦薇驚呼一聲,而後又紅著臉小心翼翼的說:“那、那個男的、會、會讓我貞潔不保...”

“乂!說的什麼話!”陳槐序不懷好意的思索一陣:“明明還有很多有意義的事情嘛——那個、比如說——拯救世界什麼的,也算如你所願...然後、其他的、再說吧...”

“咦?亦薇是覺得自己的觀點不對嗎?”

“怎麼可能!”沈亦薇先是反駁,然後大概發覺中計,但仍舊不甘示弱的說:“雖然知道你在激我,但、但是我保持自己的觀點!而且,我一定會贏!”

...真蠢,知道上當還需要點明嗎?陳槐序心想,憑我富裕出十多年的閱曆還搞不定個小妮子?

“那就決定咯。”江夢婉莞爾一笑,毫不在意沈亦薇的表情。

“老師?怎麼不問我?”陳槐序故意插嘴。

“看你一臉賊笑,就不用問了吧?”江夢婉一臉耐人尋味的笑意:“評判標準由我來定~你們就好好加油吧~”

說罷,便離開教室,留下陳槐序和一臉不甘願的沈亦薇。

寂靜的夜裏,廣播中響起某位播音主持專業的姑娘,娓娓動聽的詩歌朗誦——

如果我身體內有一粒不生鏽的種子,

一粒活得比它久的穀粒,

那麼我可以睡在搖籃裏,

搖進黃昏,搖進黎明。

我會平靜地等著,直到那緩慢的運動消失

而真實突然赤裸而現,

草原上一朵野花,一個石頭凝視著

以一張陌生的新臉作盾牌。

然後他們,活在謊言中的人們,

像野草一樣在海灣的淺水處掙紮前行。

......

沈亦薇合上攤在桌上的書本,起身抱在懷裏,在掠過陳槐序身邊時瞟了他一眼便走。

陳槐序則站在窗前,凝視著靜默的夜。

今天和沈亦薇的對話,著實叫他紮心,不禁回憶起自己的學生時代——

腦海裏回應他的竟是一片空白。

安安靜靜在教室角落看了三年書,寫了三年作業,把那些工作之後根本用不上的東西背得滾瓜爛熟,大四實習時因為眼界不夠所以找了個還算不錯的工作就安定下來,沒有繼續考研,人生乏味的進行下去,但也不算太差。

如今突然有個重來的機會,平淡半生的陳槐序卻突然感覺無從下手。

或許,按照原先的路子走下去也不錯。

原先可不曾經曆過這些煩惱——先被叫去辦公室,然後莫名其妙被迫加入一個奇怪社團,接著又被“性格外貌完全不在同一層次”的女學生,和“身體智力完全不在同一層次”的女教師,公然惡言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