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失敗，就會消散一部分真氣。
上古修士進行這一階段修煉時，有充沛的天地靈氣，或是補充靈氣的丹藥，失敗了運功恢複之後，便可以重新進行新的嚐試。現代修士，也是在靈氣凝聚環內修煉，雖然效果比上古時期差得多，但也可以多次反複嚐試而不虞真氣枯竭。
但在這大沙漠，空間中靈氣隻有靈氣凝聚環的幾十分之一，非常稀薄，補充相當緩慢。修士們隻能靠自我溫養的真氣作為能量來源，一天下來，僅僅嚐試個幾次，真氣便已枯竭，不得不等待真氣慢慢恢複，第二天再作嚐試。
故此那些來到華武一號基地的修士們，都把這次交流當作了一次度假，嬉戲玩耍。少數堅持修煉的人，進展也極其緩慢。
蘇航好在還有夢境空間。
他在夢境空間仔細觀察失敗的情況，反複推敲、練習了不下數千次，方才逐漸掌握到真氣成旋的關鍵，漸漸開始提升成功率。現實時間三個多月下來，他在夢境空間不斷總結、練習的次數，已經超過了數十萬次！
但即便是這樣，他也隻是讓失敗率降低到了三成以下，可以讓有限地真氣，進行多次嚐試。
第一個穴位真氣漩渦穩定成型，他足足用了一個星期的時間。到現在，他基本上能做到每天開辟一到三個能量漩渦。
到目前為止，他已經開通了五十三個穴位。
保持目前的進度不變，要貫通全部三百六十一個穴位，至少還要半年時間。
相比較蘇航最初預料三五個月到半年，進階第二階，這個速度可以說非常慢。但相對於格鬥聯合會製定的一年又十一個月的標準，這個速度已經非常驚人。
而要是別人知道，蘇航是在靈氣稀薄的沙漠地區，隻用了一年就貫通全部穴位，恐怕所有的修士都會為之發狂！
蘇航清醒地懂得木秀與林，風必摧之這個道理。
所以他在這次失敗之後，盡管體內真氣還夠他嚐試五六次，他卻沒有繼續，而是將神識轉回體內，安心收集經脈內的生命能量和遊離靈氣，將之收回到丹田凝縮溫養，以為己用。
他打算在餘下的幾個月裏，每周隻貫通一個穴位，一麵是積累更多的成功失敗案例，以便他在夢境空間繼續改進真氣漩渦成型的方法，另一方麵也降低別人對他的關注度。
其他人對他的關注度之高，現在已經讓他感到有些惶惑了。
自從上次挑戰賽，他戰勝康仕健之後，他在整個華武基地就成了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知名人物。拜現代科技的發達，他走到哪裏，不管是認識還是不認識的人，都能認出他來。
在七連還好，大家相處久了，名人也失去了新鮮感。
如果他休假外出，坐車也好走路也好，常常是別人先無意識地從他臉上瞟過，然後就是一愣，隨即猛然回過頭來，盯著他看。
通常到這個地步，蘇航就知道，他又被人認出來了！
好在華武基地全是軍人，大家都很守紀律，不會隨便上來搭茬，但竊竊私語也很讓人頭痛。他好幾次在乘坐公交車時，聽到別人用自以為很隱秘的方式，和身邊的朋友戰友小聲嘀咕：“哎，你看，那好像是蘇航！”
“是那個打敗二級特種戰士的一階修士？”他的同伴聲音頓時高亢，
“噓，小聲點，別讓他聽見。我告訴你說……”那個首先發現的人多半都是這樣說。
這種對話的模式幾乎已經成為常態。
蘇航很是無奈。
被人認出來，這也是沒法子的事。你們自以為很隱秘的竊竊私語，對於身體素質超過常人的修士們來說，也是理所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