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池洗了個澡,剛在書桌前坐下,便聽到了敲門聲,隻好邊擦頭發邊去開門。
“大哥?”門外是宋宥。
宋宥的目光隱晦地將易池掃了一遍:“嗯,不讓我進去?”
易池隻得讓開,宋宥徑直走到了室內沙發處坐下。
易池局促地站在一邊,手絞著帕子,頭發還在滴水。
“你倒是心大,竟連澡都洗好了。”宋宥意味不明的說了一句。
易池心下一咯噔,但麵上絲毫不顯。
宋宥見他沒反應,拍了拍身旁的位置,道:“過來坐下。”
易池聽話地過去坐下了。
宋宥抬手想按住易池的頭,易池按照人設下意識地往後躲了一下,又礙於大哥的威嚴最終沒再動彈。
下一秒,冰涼的觸感貼在左臉上,是冰袋,易池開門的第一時間便注意到了宋宥手裏拿著冰袋。
“大哥,我自己來吧。”
易池抬手接過,自己低頭敷了起來。
宋宥一直側頭看著,似乎想將易池看穿。
良久的寂靜之後,宋宥道:“你打宋頌了嗎?”
易池一臉驚訝與無辜,瞪大眼睛看向宋宥道:“我沒有。”
說著,漸漸底氣不足,似是料到自己說話不會有人相信。
宋宥抬手揉了揉易池的腦袋,沾了一手的洗頭水:“乖,別怕,你告訴大哥,大哥不和別人說。”
“我真的沒有。”說著眼裏已經噙有淚水,做足了被冤枉的可憐樣子。
宋宥動作一頓,後抬手擦去易池眼角的淚水,道:“大哥知道了,你好好休息,一會兒我讓阿姨把飯給你端上來。”
“謝謝大哥。”
說完宋宥便起身離開了,易池關上門擦幹眼淚,將手中的冰袋扔進垃圾桶,隨手擦了擦頭發便又坐回書桌旁,翻出初中課本開始看。
念歸突然出現在書桌上。
念歸:【宿主,你還好嗎?】
易池:【我這狀態難道不好?】
念歸撓了撓自己的代碼腦袋:【宿主的演技太精湛了,看得我一愣一愣的。】
易池嘴角綻開一絲笑意,抬手揉了揉念歸的腦袋:【我在想,什麼時候找機會再揍宋頌一頓。】
——
宋母似乎忘了自己打過易池一巴掌的事,接下來幾天風平浪靜的,隻是宋父宋母對易池的態度更冷淡了些,倒是宋宥,不知道發什麼瘋,居然對易池多了些關注。
一個月匆匆而過,高二上冊的期中考試如約而至。
易池考得不好,比原來的宋昭還不好。
易池也不急,畢竟他才自學到初一的知識,考不好也正常。
不過就難免會受到一些冷嘲熱諷了。
有幾個同學看不上易池這種土包子,加上自身又是宋頌的狗腿子,為了給宋頌出氣,在易池的課桌上刷了油漆,寫著“傻逼”、“蠢蛋”、“雜種”等詞彙,抽屜裏塞了垃圾,臭烘烘的。
易池自然不慣著,當天就將其中一個主犯的右手給掰斷了,使了點力,整個手掌粉碎性骨折。
也虧得他們想對付自己,找了個監控死角,易池又用了點巧勁,保管在場的人都沒有看到他動手,加上他第一時間跑了,他們就算知道是他動的手也沒證據。
那個同學當天便回家了。
易池先一步找了老師告狀,將自己的桌子擺在老師麵前,老師額角一突一突的,但礙於這些同學家世,沒有重罰,隻是讓校工幫他把課桌洗幹淨了,又好言勸慰了一番。
放學,宋頌帶著一群十幾個人將易池堵到了小巷子裏。不出意外的,都被易池給揍了,且都看不出傷勢。
既然都這麼囂張了,易池也懶得和他們裝,其中幾個最囂張的,自然也被特殊照顧了一下。
至於帶頭的宋頌嘛,易池盯著他的雙手,特別想給他廢了。
癱在地上的宋頌見他盯著自己的手,臉上也染上了驚懼:“你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