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黑蟾蜍平時克製又內斂,此時還是忍不住痛得尖叫出聲。
已經到不遠處的於廉聞聲連忙追上來,恰好看見易池踩著黑蟾蜍的胸膛在發笑,臉上染著的血平白給他添了絲邪氣。
“你可真是不乖呢~”易池說著,又將黑蟾蜍僅剩的左手也給廢掉了。
殺豬聲再次響起。
於廉跑到易池身旁,第一時間便注意到易池已經被血染濕的後背,隨後是他那毫無血色的嘴唇:“你還好嗎?”
易池抬手擦了下臉上滲出的血,笑著說:“好得很呢。”
“哢嚓。”
“劈啪!”
易池腳下用力,黑蟾蜍的肋骨至少斷了兩根。
於廉連忙開口:“別把人弄死了。”卻沒有出手阻止的意思。
“放心,我知道輕重。”說著將踩在黑蟾蜍身上的腳移開,又掀起自己的衣角擦拭雙手。
“先出去,你的傷口裂開了,得去醫院。”於廉說著,就打算去扛地上死狗一樣的黑蟾蜍。
易池點點頭,轉身正準備走,下一秒卻突覺不妙,他的身體無端抽搐起來,心底也湧上一股揮之不去的煩躁。
是毒癮犯了。
“你怎麼了?”於廉第一時間察覺到異常。
易池癱坐在地上,聞聲擺了擺手:“沒事,毒癮犯了,讓我緩緩就好。”
心裏想的卻是:你趕緊走,我好買抑製劑。
誰料於廉直接扔下黑蟾蜍,轉身過來將他背在背上,聲音裏染上一絲焦急:“我先帶你去醫院。”
“嘖。”也就易池是一個自製力強的癮君子,換做其他人,你看他毒癮犯了的時候會不會乖乖趴在你背上吧。
好在不止於廉一個人跟著追了上來,不然黑蟾蜍就得被落在這兒了。
親眼看著黑蟾蜍被鎖進警車之後,易池終於放心地暈了過去——管你毒癮犯不犯,我失血過多,我就是要暈。
——
易池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三天後了,睜眼看清周圍景象的第一想法就是:這絕對不是鎮上那個老舊的醫院!
“花朵前輩,您醒啦!”旁邊傳來一道雀躍的聲音。
不用看都知道,絕對是小金。
易池側頭看向他,清了清嗓子問:“那人是黑蟾蜍嗎?”
小金見自家偶像剛醒就在問毒販的事情,心中的崇拜之情越發像滔滔江水,連綿不絕,激動地回答道:“報告花朵前輩,是的!”
易池額角突了突,但還是維持著麵上的體麵又問了一個問題:“我奶奶還好嗎?”
警局發生爆炸的時候老太太應該還在警局,她的腿腳還不方便,也不知道有沒有事。
“花朵前輩放心,您奶奶沒事!當時警局得知消息的第一時間就有人背著老太太跑了。”
易池真的不明白,小金明明知道他的真名,為什麼還是非要叫他這羞恥的代號?
但他現在蠻累的,真的,不想深究,倒頭就接著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