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易啊,這事兒先不要告訴第三個人。”王百齡的臉色很凝重。
“為什麼?老師剛剛不是還很開心嗎,我這血說不定還能讓研究更進一步呢。”
“可以定期送一點血給研究院,但是絕不可以讓別人知道這血是從你身上來的,除非你想死!”
王百齡神情很嚴肅,見易池還想說話,又將易池給數落了一通,最後把人打發走了。
易池走後,王百齡拿起手裏的瓶子看了一眼,又抬頭看了看這躺著冰冷器材的研究所,最後無奈的歎了口氣。
走在路上的易池臉上沒有了麵對了王百齡時的天真和大義,反倒帶著一絲失望。
【宿主,你是想死嗎?】念歸的聲音平靜,透著篤定。
易池雙手插進衣兜裏,俊郎的臉上顯出一絲無所謂來,聳了聳肩:【對啊。】
末了抬頭看了看略顯灰敗的天:【我感覺這末世快結束了。】
他剛剛試過了,他能操控那個用了他血的喪屍,還能感受到山穀中那幾隻喪屍的具體位置——基地離那山穀很遠。
他有種預感,用他的血一定能研製出強效的抑製劑。
這預感來得莫名其妙,卻很強烈。
【但那個死法是很痛苦的!】念歸都想扯住易池的耳朵吼了。
【可是末世結束了再待三十年真的很無聊誒。】易池再次聳聳肩,往住處走去。
真可惜,王老師居然不是一個研究瘋子。
即便是末世之前都有很多執著於研究的瘋子,他們為了研究成果可以舍棄一切、毀掉一切、掩蓋一切。
在這末世那種人就更多更可怕了。
異能盛行的時代,強者眾多。
想發末世財的人很多,想結束末世的人也很多,若是被人知道易池血液的價值,肯定會有很多人來抓他的。
到時候恐怕連國家都會讓他為研究獻身吧?
【可惜啊,王老師,是我看錯你了……】易池語氣裏帶著可惜,卻又不是那麼可惜。
念歸知道,若是他真的想做,王百齡不同意又能如何,他總不能堵住易池的嘴吧?
念歸很生氣,但這事兒哪怕是主係統也不能判定易池違規,因為若是知道血液的功效,原主也同樣會選擇將這事上報給國家。
易池走著,忽然看到前方有個人影——是時澤。
時澤向易池走來時臉色很凝重,一直蹙著眉。
不等易池開口說話,時澤就先抓起他的左手,看到了手腕上的刀傷。
那一刻他的眼眶突然就紅了。
“你……我就知道!”
說著他鬆開易池的手,看向易池的眼神帶著恨鐵不成鋼,卻又仿佛在說:這確實是我那眼神不好的兄弟能做出來的事。
易池覺得時澤的眼神多少有些冒昧了,因此沒有多理會他,自顧自的繼續往住處走去。
想想也是,當時的情況他們小隊的所有人都看見了,明眼人都該知道易池的血不正常。
回來後易池又沒和時澤打招呼就去了研究院,時澤雖然腦子不太好,但也不至於那麼不好,猜到也正常。
——
這事兒不久還是被捅出去了,連外國人都得到了消息。
不過這可不是易池自己說出去的,易池還在確認自己對喪屍的掌控能達到什麼程度呢。
說出去的是他們小隊中的其中一人——許庭。
許庭在末世前是個商人,還是個崇洋媚外的商人,趨於利益是他的為人準則。
在消息傳開前他就已經偷跑去了外國,時澤說起這個的時候咬牙切齒,恨不得現在就去把許庭嘎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