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醒醒……她過來了。“
心中暗想,你騙鬼呢,自己已經離開高中17年了,她想管也管不到自己這來呀,不知道又是誰在跟自己開這低俗的玩笑。不過那聲音,還真像她高中時的死黨——齊梅。不過人家早就結婚,移民到了國外,想見一麵哪兒那麼容易。去年聽說,她又生了一個兒子,真為她感到高興。
她現在已經是三個孩子的媽了,這要是在國內,誰會讓她生,就是生也養不起呀,罰款就能罰得你,連褲衩都穿不了。
“淩雨同學,睡得挺好啊。”那陰陽怪氣的語調,讓在場的同學都冷汗直冒。
這聲音,跟嚴老師還真像。想到這,淩雨在心裏不由得暗笑,今天的夢做得也太真實了點吧。先是齊梅的聲音,後又是嚴老師的聲音,如果再看到了本人,那自己是不是就穿越了?這麼狗血的劇情,也就那些編劇能想得出來。
眼皮真的很重,如同千斤頂一般,想睜也睜不開。好不容易睜開了,眼前一片白茫茫,等聚焦慢慢的回籠,她才看清楚眼前的一切。還真是嚴老師,自己不會再做夢吧,還有齊梅,她坐在自己的地右前方,隻隔著一個座位。
最搞笑的是,她們還是坐在高中時的教室,整教室都是些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他們都穿著高中時的製服,嚴老師就站在她的前麵。
看到她不知悔改的樣子,嚴老師的氣就不打一處來。“淩雨,這書你還想不想念了?高考,你還想不想考了?”
真夠真實的,從未做過這麼真實的夢,嘴上含著笑,沒想到這個嚴老師還是那個老樣子。還是那麼的愛罵人,尤其是自己。可接下來,她就笑不出來了。她看到淩雨嘴角掛著玩味般的笑容,她還從未遇到過這麼不聽管教的學生,怒發衝冠。把手中的書本狠狠地摔到了淩雨的臉上,本來沒有什麼,可當書本劃過她的臉頰時,她傻眼了。
痛,雖然不是很痛,但她感覺到了。做夢不是不會感覺到痛嗎?這是怎麼一回事?難不成她不是在做夢,是真的……她不敢想像,她真的不敢想。瘋的似地跑了出去,嚴老師剛想喊,可這時下課鈴聲響了起來。嚴老師很是氣憤地拿著她的教課書,走了出去。
一樣的走廊、一樣的教室、一樣的校服……跑到操場上,看著眼前的大樓,連大樓都一樣,她狠了狠心,狠狠掐了自己腰間的軟肉。
痛!痛得她眼淚在眼圈裏直打轉。她真的崩潰了,誰能告訴她,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齊梅在她的身後追了出來。看到她看著前麵的教學大樓發愣,眼圈裏全是淚水,“怎麼了?哪不舒服嗎?”說著將手伸向她的額頭。
“我沒事。”不能說,她什麼都不能說。她避開了她的手,偷偷地將淚水擦幹,難道自己真到要重活一回嗎?
“沒長眼呀。”操場上太過吵雜,她隻能找一個安靜一點的地方,於是兩個人又走回到了樓裏。隻是不曾想在樓梯口處,被一個人撞了個正著。那個人不僅不道歉,態度還十分的惡劣。
她一看,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孫曉雅。那時候,兩個人還不認識,也沒有過節。隻是這個孫曉雅,脾氣太壞,什麼都想高人一等,態度不是一般的惡劣。
“你這人是怎麼說話的?明明是你撞的我們。”齊梅看她這般囂張的氣焰十分氣憤道。
在她的記憶中,當年她好像跟她在樓梯口打了起來,一腳把她給踹下了樓梯,讓她住了好幾天院。
“算了,我們走吧。”知道了自己的處境,淩雨真的沒有心情跟她一般見識,就當被狗咬了一口算了。
“可是,她……”憤憤不平的齊梅看向了淩雨的時候,不由得把下麵的話都咽了下去。
她的眼中有憂傷,因為什麼呢?她可是那麼開朗的一個人。齊梅不禁想著。
也許是感受到了來自齊梅的擔心,淩雨衝著她笑了笑,她的笑容還是那麼的熱情,那麼的陽光。
“怎麼了?”看到齊梅有些愣神,淩雨不禁問道。
“沒,沒,沒什麼。”她是很想問,但幾度開口又咽了回去。
這一天那不知道是怎麼過的,渾渾噩噩的,老師講什麼她完全聽不進去,坐在窗邊,望著窗外,她的思緒不知道飄到了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