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月城中便有暮鼓晨鍾,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張狂來到這個世界已足半月,這半月以來,張狂不斷地了解著這個世界的曆史,讓他驚訝的是,這個世界的發展和龍朔國有著驚人的相似!有上古傳說,有女媧造人,有仙界神帝之說。甚至從西方傳入的佛法!神武國的版圖和原來的龍朔國一模一樣,隻是名稱不同罷了。
東邊蜃樓城外,便是茫茫大海,海外亦有扶桑、流求!張狂甚至以為這是龍朔國遺落的一部分曆史。
可是他失望了,這個世界上沒人知道秦皇漢武,楚霸王倒是有一個,但楚霸王不是項羽,楚霸王就姓楚。更讓他吐血的,這個楚霸王,名叫楚留香!
在張狂看來,神武國和唐朝有著驚人的相似,結束了前朝短命的青堯國,統一亂世,安心整頓,休養生息。
神武國以佛教為國教,在五蘊靈山設立了“天龍寺”。而神武國也有儒、釋、道三教,簡直就是唐朝的翻版。國土分九州,西南邊有十萬大山,東北邊有雪嶺。邊壤有天山,五嶽中立,張狂終於感到了一絲熟悉的感覺。
張狂聽著觀月城清晨的鍾聲,緩緩地走在觀月城的主街上,時不過五更,但攤販已經是林立遍布了。天色微亮,城中已是人來人往。觀月城位中州之地,左攔右闕,通天下的商貨,繁榮無比,乃是神武國少有的幾座大城市。
張狂正向碼頭走著,忽的,“小兄弟”一句呼喊自他身後傳來。張狂覺得有些耳熟,轉頭一看,原來是那天給他指路的白須老者。張狂疑惑問道:“老先生,喚我何事?”
那白須老者笑了笑,口中道:“我已暗裏觀察了你半月。”
張狂心下一跳,問道:“老先生觀察我作甚?”
白須老者搖頭道:“不用驚慌,我並無歹意。你名為張狂是吧哈哈,年少輕狂,卻也不錯。說起來我們還是本家呢,吾名張若虛。”張狂眼角一跳,張若虛?唐朝正有一名詩人名為張若虛,寫下了名傳千古的《春江花月夜》。
張狂仔細看了看眼前的張若虛,雖然年事近暮,但仍然精神矍鑠。一襲文士青衫,倒頗有學究之風。張狂這才又問道:“若虛先生有何指教?”
張若虛捋了捋白須,言道:“我乃是京城聖儒書院的供奉,觀小兄弟你心存遠誌,窮而益堅,且頗通世俗。欲舉薦你去京都天赤城,入聖儒書院習文練理。”
張狂鬆了一口氣,但卻皺了皺眉頭,聖儒書院?聖儒書院是當今三大派宗儒門的聖地,教人習儒家之學,而這儒家的創始人,也是孔子。理清了思路,張狂笑道:“多謝若虛先生好意,然小可誌不在安邦定國,亦難以做到仁和寬厚,小可也隻是希望能安身立命罷了,其餘的,不想也罷!”
張若虛還想說什麼,但見張狂神色堅定,歎了口氣,說道:“唉,也罷也罷。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連我這個什麼先生也不想管那勞什子國家大事,更不願勉強小兄弟了。實不相瞞,我不僅習儒門經藝,也鑽研過道佛兩門的奇書,我在《玉照定真經》上見過小兄弟的麵相,執龍器,乃是天生奇人。小兄弟以後的作為,定然非同一般!”
張狂抱拳道:“多謝先生提點”
張若虛笑著搖頭道:“哪有何提點一說?不過幾句胡話,但我觀小兄弟現在處境維艱,我這裏有些銀兩,可解小兄弟燃眉之急。”說著取出一袋錢銀,遞與張狂。
張狂並不推辭,接過錢袋,說道:“多謝若虛先生義拳相助,小可定不敢忘。”
張若虛卻又掏出一本線裝古書,言道:“這是我遊曆天下時,一寺院僧人贈我強身健體的一套拳經,小兄弟可抽空演練一番,此雖不是什麼蓋世功法,卻可為小兄弟鍛出一副好身體。”
張狂接過了書,頗有種遊戲中得到技能書的感覺。線裝古書上隻有三個字羅漢拳。張狂頓時啼笑皆非,也不在意,順手揣進懷裏。
張若虛點了點頭,笑道:“我觀小兄弟心性堅韌,遠比常人,但眉目間有殺氣,望小兄弟能修身養性,切勿濫殺。言盡於此,有緣再會!”
看著張若虛已然遠走,張狂自言自語道:“嘿,殺氣?混黑道還能沒殺氣?”
轉到街邊暗角,掏出錢袋,打開一看,裏麵有幾錠紋銀,一些銅錢,約有白銀十兩,銅錢一貫,在普通人眼中已是一筆不菲的財物,放在現代,最少也是數萬大鈔!
張狂深知財不露白的道理,收好了錢袋,正要出去。
忽得一陣勁風迎來,張狂抬頭一看,立時震驚!
幾個黑衣人似踏風一樣,淩空而來,而黑衣人前,竟還有一個白衣女子!白衣女子身上沾染了些血跡,但速度絲毫不慢,很顯然,她身後的人並不是來施救的。
那白衣女子還戴著麵紗,看不見她的臉,但依其妙曼的身姿,肯定是一位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