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當紫辛醒過來的時候,北幕墨已經離開了。
但她知道他昨晚是和她一起睡的,至於為什麼。
被窩裏那冷冽的味道掩飾不了,旁邊的位子還有些溫熱,想來是剛離開不久,連被子都換了一床,隻要智商沒有問題的都知道發生了什麼好不好。
“哈……”
紫辛打著哈欠從房裏走了出來,外衣也不穿,穿著裏衣就出來晃悠了。
“咦?”
紫辛出來之後才發現不知何時竹屋旁邊多出了一間屋子,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有了過去就看到了驚悚的一幕。
那是間廚房,裏麵什麼都有,應有盡有的樣子,這都不是問題,問題是裏麵那個拿著鏟子的白衣公子是她獅虎吧?
臥槽,大早上的不睡覺跑起來禍害廚房?獅虎,隻想問一句,這廚房跟你什麼仇什麼怨啊?
隻見,北幕墨一身白衣被熏的黑了一塊又一塊的,變成了“斑馬”衣了,臉上亦是抹上了些黑炭。
好好一翩翩佳公子就變成了這樣,這副樣子倒是給高高在上的祭司大人添加了點塵世間的煙火味。
紫辛就倚在門上看著北幕墨忙碌沒有一點要幫忙的意思。
北幕墨拿著鏟子,一股腦的往鍋裏倒切得快成末了的青菜,然後加了醬油,鹽,醋,之內又抓了把辣椒放進去。
紫辛在一旁看得嘴角直抽,這赤,裸,裸,的就是黑暗料理啊……
“獅虎,我跟你沒仇吧,你謀殺啊?”紫辛忍不住出聲。
她怕再不出聲這黑暗料理就要是她的早餐了。
“小紫兒你醒了?”
北幕墨聞聲回頭看了紫辛一眼就又開始忙碌了起來。
“獅虎,你休息去吧,我來。”
紫辛上前將北幕墨拉出廚房,然後回房間將頭發簡單的用一根緞帶係起來,披了件外衣就走進了廚房。
一進去就看見北幕墨正對著那盤黑暗料理研究著什麼。
“獅虎,我來,您老休息去。”
紫辛擼起袖子就開始趕人了。
“我要學。”
北幕墨固執的站在一旁“偷師”。
“哦,那幫忙把那些黃瓜切一下。”
紫辛背對著北幕墨在淘米,聽到他這樣說就指了指桌上的黃瓜。
“恩。”
“噠噠噠……”
不一會兒,廚房裏就傳出了極有節奏的切菜聲音,噠噠噠的,聽這聲音就知道拿刀的人刀功之好了。
紫辛也覺得獅虎的刀功不錯的樣子,然一轉頭瞬間想爆粗怎麼辦?
那是切黃瓜?確定不是剁?確定不是要把黃瓜剁成黃瓜泥?
“獅虎……”
紫辛不得不喊停了,再不停她的早餐就要吃不成了。
天知道,這廚房看上去應有盡有的樣子,其實就隻有她手上的那些米,還有獅虎手裏被禍害得不成樣子的黃瓜,和一些雞蛋和麵粉……哦不,還有那盤黑暗料理。
本來還想做個涼拌黃瓜合著白米粥熬過早上的,現在看來……幻想破滅了。
“怎麼了?”
北幕墨疑惑的看向紫辛黑著臉的樣子。
“獅虎你跟那黃瓜有仇啊?都剁成泥了。”紫辛無奈的扶額。
她不該指望獅虎的,她的錯。
“不是這樣切的嗎?”
北幕墨皺眉看向占板上的黃瓜。
貌似真成泥了……
“……獅虎你不許動,我自己來,不然今天是不用想要吃飯了。”
北幕墨放下手裏的刀乖乖的走到一旁看著紫辛忙碌著。
不一會兒廚房裏就飄出了雞蛋烙餅和白米粥的味道。
紫辛就地取材,用剩下的菜做了雞蛋烙餅,和一些白米粥。
“小紫兒以前經常自己做飯嗎?”
這時的北幕墨換下了在廚房的“戰服”,依舊是一身白衣飄飄。
這白米粥吃進嘴裏糯糯的,不會太糯,也不會太硬,剛剛好的火候。
雞蛋烙餅有著濃濃的蛋香味,軟糯的很,烙餅上有些部分是糊了的,焦糊味和蛋香味在嘴裏混合,挑撥著他的味蕾。
“是啊。”
紫辛大口大口的喝了口粥才回答北幕墨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