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醒來(1 / 1)

“對不起,當時使用那種方式留你在身邊,你一定覺得我變成了個大混蛋,你知道嗎?每天看到你我的心才會寧靜,這些天來,我覺得很幸福……”玦執起司琴的手貼在自己的臉頰上,用哀求的語氣說,“你醒來好嗎,我們還要一起過完下半生,我要帶你到維也納聽音樂會,去夏威夷聽海浪的聲音,去每一個你想去的地方,你醒來好嗎?不要再留在自己的世界裏,我在這裏等你啊……我不要你留我一個人在這裏……隻有在你的麵前我才是真正的我……我需要你的陪伴……我需要你來愛我,不要……”玦的哽咽著聲音呼喚道,淚流了下來“不要留下我……我不要在天台上看著變成星星的你,我不要……”

玦撇下司琴衝出房間,直接衝上了天台,天空中狂風大作,大雨傾盆而下,漫天的烏雲低低的壓在頭頂,沒有一絲的光亮……

玦“噗通”一聲跪在雨地裏,任由著淚水混著雨水滴落,仰望著天空大喊:“為什麼,我們要承受這樣的殘酷?……為什麼要在我們即將到達幸福的時候這樣對我們……說啊!……我們犯了什麼錯?……要如此對待兩個相愛的人……”

遠方一道閃電,劃亮了夜空,一聲炸雷,似乎是老天的悲鳴……

“我不會讓你們帶走的……她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不會讓她就這樣離開我,我們不會認輸的,我們一定會很幸福,就算她永遠都不會醒來,她也會成為我的女人,我絕不會失去她……”

“嗚——”一陣狂風呼嘯,如同嗚咽……

玦拖著沉重的腳步回到病房,腦海裏不停的重複著:“我要她成為我的女人,永遠都是屬於我一個人的女人……”

他赫然看到司琴的床邊站滿了醫護人員……不好的預感立刻衝上了他的頭頂,是司琴走了嗎?……她終於要離開我了嗎?……

玦的大腦裏一片空白……

他以最快的速度分開人群……護士長坐在病床邊不停的擦拭著臉上的淚水,看到玦卻露出喜極而泣的笑容:“慕容先生,姚司琴……她醒了,還叫了你的名字……”

“她……醒了!?……”玦身體一軟倒了下去……

依稀聽見身邊的護士長說:“這個孩子,怎麼身上濕成這樣,……還發著高燒呢……小心成肺炎……這悲喜交加……他心理上都承受不了了……”

“司琴醒了……真好……”玦在失去最後的意識前心裏說……可以好好睡一覺了……

薄霧,前方的薄霧讓一切都顯得朦朦朧朧,司琴知道玦就在前麵,想要邁開腿去追逐他的身影但是拿不動,想要呼喊他的名字,張張嘴卻沒有聲音,“玦……不要走,救我……救我……”,“放棄吧,司琴不要掙紮了,和我們一起走吧,……前麵就是天堂,那裏沒有黑暗,沒有孤獨,充滿了溫暖,來吧……”一個聲音溫柔的在耳邊蠱惑著……

“司琴,你迷路了嗎?……”是玦的聲音,“來牽著我的手……我帶你回家……不要怕……今生你是我最愛的人……我不會丟下你的……”他的聲音好溫暖……不要放棄我,我也愛你……

天亮了,雨停了,清潔溫暖的的陽光透過玻璃窗投射在玦臉上,本來線條分明的五官,輪廓更突出了,臉上的瘢痕也不是那麼耀眼了……

司琴聽著他平穩的呼吸聲,知道他在自己身邊,微微抬起手指,伸了過去,喃喃的呼喚:“玦,……玦……”一碰到玦的手就猛地緊緊抓住,“終於抓住你了,……”

玦輕輕地睜開眼睛,看到司琴的左手和自己的右手十指相扣緊緊握住,不覺抬起右手撫上她的臉頰,輕聲在她的耳邊問:“你醒了嗎,我等了你很久了……”唇在她的嘴角邊輕輕一吻……“我愛你……”

淚從司琴的眼角默默流下來……玦用舌尖把它舔入口內:“是甜的……幸福的淚……”

一個星期過去了,今天是司琴出院的日子,司琴坐在窗前的輪椅上,微風輕輕吹拂著她耳邊的發絲……聽著玦在病房裏忙進忙出的收拾著行李的腳步聲,心裏一片寧靜……

“玦?……”

“嗯?……”玦快步走到她的身邊,從後麵擁緊她,“會冷嗎?”

“不會,”司琴把頭靠在玦的肩上,“我昏迷的時候,……好想隨著爸爸媽媽去……可是我聽到了你的聲音在叫我的名字,……謝謝,你把我帶回來……”

“別說傻話了,你是我的寶貝,我怎麼會讓他們帶走你,”玦的唇含住她的耳垂,“如果你真的被帶走了,我定會追過去,絕不放過你……不管是誰想把你帶走,都殺無赦!……”

玦的眼神變得深邃,轉過司琴的輪椅,使她麵對自己,捧起她消瘦的臉:“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你,如果你有個三長兩短,第一個不能原諒的就是我自己,”吻上她的唇,“幸好你沒事,你還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