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那條魚是大涼山地下龍脈所化的龍魚,作為你將來考上狀元的禮物。”父親說道。
“可是我後來沒能高中狀元,張家的人奪了我的氣運,張龍把我七省狀元的頭銜據為己有,張虎和張豹也連續霸占我兩年的狀元名額。”
父親看出我語氣中的失落,說道:“這件事我知道,你第一年落榜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了。”
“那你為什麼不找我?”我問道。“我那時候的人生很迷茫。”
父親說道:“你那時候頭頂儒氣高懸,有命星庇佑,百鬼避退,我無法給你托夢,再者一旦你發現其中玄機做出過激的事情,我怕張氏兄弟對你不利。”
“那父親你這些年是怎麼活下來的?”
“此事說來話長。”父親的臉上露出一絲痛苦之色。“當年我被張保推下礦池後,朦朧中聽到你的哭聲,見你也掉了下來,就拚盡全力把你推上去,可是張仙師的迷迭香讓我渾身無力,我看到你暈倒之後,黃瘸子走進了山洞,他離開前給了我一顆玉佩讓我吞下,醒來之後我就成了如今這副模樣,人不人鬼不鬼,每日以鼠為食,苟延殘喘,為的就是有一天能夠再見到你。”
“黃瘸子既然看到了,為什麼不把你一塊救出去?”
“那時我已經身負重傷,瀕臨死亡,黃瘸子就算救我出去,一旦被張仙師發現,你們娘倆就沒有活路了。”
我心中悲憤,無法想象父親一個人在這暗無天日的山洞裏成年累月地以鼠為食是怎麼熬過來的。
“那我們現在一起出去,我去把媽媽喊醒,我們一家人連夜先逃出去,報仇的事情以後再說。”我說道。
父親搖了搖頭,說道:“出不去的,我的肉身已經和礦癤子融為一體,不能離開礦池太久,而我之所以有這身道行,是因為得了灰仙的內丹,她現在就在山洞裏,我帶你去見她。”
父親說完,帶我走向山洞深處,黑暗之中,一個身穿灰炮的老太太渾身是血,背靠在一塊石板上,一條腿已經不見。
老太太容貌可怖,臉上皺褶縱橫,看起來像一隻老鼠的臉。
“盤姑,這就是我兒子,徐涼。”父親說道,似乎對眼前這個叫盤姑的老太太很是尊敬。
盤姑抬頭打量了我一眼,說道:“狀元之命,文曲下凡,張家奪你氣運,可惜了個學儒練道的好苗子。”
見我凝眉,盤姑繼續說道:“別人叫我灰仙,實際上就是一隻耗子精,修煉了五個甲子,可惜沒能度過這最後一劫。”
“您也修煉了五個甲子,豈不是認識那隻望月鱔?”我問道。
盤姑悲戚說道:“我與那望月鱔是死敵,算起來已經鬥了三百餘年,如今終究被它傷了肉殼,難逃一死。”
“看來您就是被張仙師鎮壓在土地廟下的灰仙,之前張家人挪動廟宇時,張仙師說您道行盡失,想必是您將自己的內丹給了我父親,我聽聞妖靈失去內丹,會淪落為凡胎,同樣難逃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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