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與姑娘一見如故,望姑娘收下這枚玉佩。”她很平淡,但眼眸裏卻星光璀璨,那枚玉佩極為精致淡雅,篆刻著一朵芬芳幽蘭,似乎可以嗅到溫玉上的清香。
她摘下額上紫晶石遞給他“若是有緣,那便來娶我。”他並不十分驚訝,但眼眸裏埋著欣喜。
“阿月,紫晶為契,暖玉為證,定不負相思意,若違此規玉碎人亡。”他攬起她,踏出這煙雨霏霏的蓮花妙鏡。我不知他們之間是不是真情,因為畢竟一夜的時間不足以讓人愛上一個人;但他們的一夜恍然三世重逢。
一個清冷的夜晚,安月執著二十四柄骨傘走在那曾經的小橋上,我知道她在等離澈。
一陣風過天地肅殺,一個青衣男子麵色蒼白的走上石橋,後麵一堆黑衣人;這樣看去,那容貌竟是離澈。她眼眸亮了亮。雨傘挽個花,竟射出許多銀針,黑衣人應聲倒地。她輕蔑笑笑,卻對著他露出一個傾國的微笑“澈,你還是穿白衣好。”那青衣男子發絲淩亂,血從折扇上汩汩留下,素色的臉更是別樣的蒼白。他不語,終於暈倒在她白衣裙角之下。
“姑娘救了我,我自要留下來報答。”他嗓音醇厚低沉,那麼平淡看著她。
“你若非要報答,不如以身相許。”她輕笑挑眉,看他嘴角綻放的如花笑厴。
“你是我的女人,不要總想著他,還是你覺得自己身份高貴了我隻會愛你?”他無謂的看著她,她不語淺笑,他憤怒的摔她在地。
“澈,我負了你,便來陪你。”說罷決然跳崖。
這是一場預知,提前讓我估摸這是個什麼事。那青衣男子我是識得的,是青王蕭雲,那他的容貌怎生的同離澈一般?“阿槿,阿槿,發什麼愣,看前麵!”小柒興奮的搖著我,我回神,順著他的指尖看去
是一男一女在打架,這樣模糊看去,卻像是在調情;那白衣男子似乎有意讓著女子,眼眸裏儲了滿滿繾綣溫柔;女子忍心決絕的發出幾根銀針,快速離開,不知是不是我視力太好還是會錯意,看到那男子唇畔竟勾勒出微笑,安心倒地。
“這是什麼個路數?”小柒疑惑的看看我,我無奈“他被刺殺了,快救人啊!”他想了一會才恍然大悟“哦,原來是這樣,老子竟沒看出來!阿槿,你還真是個風月高手!”
轉眼,幾日消磨,那被救會的白衣公子已大好了;隻是我這幾日總是夢魘,遂一直是小柒在照顧
“阿槿,你總不能這麼無恥,好歹讓我休息一下,再說他又沒給錢。”他沒好氣的撇著我,幽怨的表情讓我急懼心驚膽站。
“啊,你休息,我去問他要錢。”
敲了敲門“進來吧。”嗓音淡淡的,溫潤清雅。隔著這黃暈的燈光我細細審視他,果然玉樹臨風一少年:膚若凝脂,修長白皙的手裏端著玉杯,清眉淡得若有若無,一雙深邃的黑眸看不到底;發冠上一支白玉簪,一襲青衫絕世風姿。
“咳咳,這位公子,你昏迷了這麼多日,一直都是我們在照顧;我們這一路到青城盤纏都買了藥材,你看·····“
“青城卻是很遠,在下不才,習得劍術,可以保護姑娘。”
“厄,可是這藥錢···”他竟無奈的笑笑,拔下頭上的白玉發簪遞給我:“姑娘真是執著啊!”我仔細審視這支發簪,似乎聞到了淡淡梅花清香,上好的溫玉“既是如此,那就不用保護我了。”他笑意愈發明顯道“在下的命似乎沒有這麼便宜吧?”我淡淡回了一句“隨你吧,我們明天就上路了。“
剛一出門的一瞬間,他道:“溪兒?”我詫異的回頭,見他眼神有些迷離,我張開五指在他麵前揮舞了幾番,他才清醒,卻已經換了疏離的笑容:“姑娘與我的一個故人很相似,一時有些感懷,姑娘的名字?”
我想了想“姓姬如字青槿。“見他沒有什麼表示,於是我自然的走出房間,去找小柒,小柒看到我討來的白玉發簪滿心欣慰欣喜,開始絮絮叨叨的對我做出判斷“據我十幾年的經驗來看,這支發簪所用的白玉真乃精品,若是當掉,至少得300個金珠·····“想了想又拍案而起“若是在古樓閣裏賣興許更高!”“不,如果這發簪被步月閣裏的花魁戴著的話那不值萬金?”在聽他估價估了不計十遍之後。
我終於沒能忍住“小柒,師父說什麼來著?好像他捎信來說前些天他的月光寶盒不見了,那裏麵有稀奇的毒蟲什麼的,好像,昨天我在你房間看到了什麼來著,對了,你剛才想說什麼?”果然,耳邊吵嚷聲戛然而止,我悠閑的倒了一杯茶,他別過頭去不看手裏的發簪,極為沉重掙紮的遞給我;狠狠道“給你了,你什麼都沒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