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人生就如逢場作戲,今朝有酒今朝醉。就在我無限感慨的時候,官飛突然悶哼一聲,倒在地上噗地吐出一口豔紅的血,一灘血跡在地上散開,如同蓮花盛開一般美麗。可是美麗是美麗,誰會沒事去吐血,這明顯就是被人打傷了,傷得還不輕。
“師兄,怎麼回事。”安嘉兒嚇得花容失色,趕忙過去扶起官飛,關心的問道。
官飛氣若遊絲,很小聲的說:“有人用銅錢偷襲我。”說完又嘔出一口血,我看著不由皺眉頭,靠,這也太浪費了,拿去捐血多好啊。
說到有人偷襲,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唐大叔,可他不是被安嘉兒打昏了,乖乖的躺在地上睡覺嗎?
啪一聲,我一看傻眼了,紅線怎麼會平白無故斷了?這下壞了,四靈鎮鬼局隨之失效,原本在追逐男鬼的青龍白虎朱雀三靈,一瞬間化成無數的星斑,消失在黑暗當中。法陣廢了,紅線也起不到作用了,男鬼又可以為所欲為了,不免笑得極為陰厲,娘的,笑得死太監一樣尖尖的嗓音,難聽死了。
安嘉兒急叫一聲不好了,對我說:“你快把那麵銅鏡拿起來,將赦字抹去,用你的血塗上萬字!”
我照她說的做了,咬破食指在銅鏡寫下一個萬字,舉起來給她看看:“是不是這樣?”
她無奈的歎口氣,又是那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說:“你笨啊,不是萬字,是萬字!”
我一愣,靠,萬和萬有什麼區別!
“不是這個萬啊,是這個萬!”安嘉兒扶著官飛,空出一隻手在半空畫個符形,原來是“卍”驅邪令啊!怎麼不早說!
我立馬抹去萬字,重新用血塗成卍字形,扭頭問安嘉兒:“然後呢?”
“還問個屁啊,孺子不可教,滾一邊去。”安嘉兒當即把處於半休克狀態的官飛放在地上,氣呼呼的跑過來一把奪走銅鏡,動作嫻熟的寫上卍字驅邪令。張開嘴巴剛要念咒,隨著啪啦的破碎聲,銅鏡應聲而破。
我們倆不由同時目瞪口呆,傻傻的呆住了。擦,這什麼一回事,官飛不明不白被人偷襲受傷了,四靈局給人斷了紅線,銅鏡又自己破了,難不成是雜牌?這可是真正的漢代貨,價值連城,誰他娘的這麼不識貨給打破了!
男鬼嘴角咧著一個詭異的笑容:“天助我也啊,老天真有眼,你們也該死,這事上天的意願!”
他娘娘的,我心說什麼狗屁意願,老天幫邪不幫正啊,有眼無珠還是瞎了啊?
“不是老天有眼,是我有眼。”一個女孩動人的聲音在黑暗傳來。
我一聽到這曾經讓我一度著迷的嗓子,全身的汗毛都炸開了,如進南極般,從頭涼到腳趾,雞皮疙瘩起滿一身!這聲音,分明就是於秀麗的,她什麼時候來到這附近的?
“誰啊?”安嘉兒溜溜轉一圈,朝空曠的地方喊聲。
這會兒,男鬼像是感到有恐怖的東西降臨了,頭都縮了起來埋進脖子,乍一看像足了無頭鬼,含糊的吱吱叫,急著退後。反常的舉動讓我很是納悶,男鬼是在怕不速之客於秀麗?
氣氛有點不對勁,詭怪無比。忽然的,男鬼慘厲的吱吱叫,特別像猴子受驚的聲音。突然看到一個女孩不曉得從哪個方位來的,淩空飛躍的姿態很養眼,在空中的時間就念了一遍百靈咒,隻見男鬼的身形被擠壓成小人一般,嗖的一聲飛退,被女孩手裏拿著的一個弧圓的葫蘆吸入裏麵,卡在瓶口時變回一團黑色去氣體縮進葫蘆內,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