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我的申兒怎麼了?”夢姨娘不顧男女大防,急忙拉住小廝。她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姨娘,二公子十天前離開當年老夫人給他的莊子後就一直沒有回,小的四處尋他,直到前日經人指點,才在亂葬崗找到了二公子。”小廝低著頭回稟。
“什麼?!申兒……我的申兒……不!不可能!”夢姨娘死死地抓住小廝,“申兒那日為何離開?他去做什麼了?”
小廝使勁兒掙脫了夢姨娘,不滿道:“姨娘,二公子離開那日沒讓小的跟著他!小的也不知道二公子做什麼去了!”
“你是隨身伺候申兒的,你為何沒有跟著申兒?啊?你說!你說!是不是你害了我的申兒?!”失去這個兒子,就像天塌了一樣,夢姨娘癲狂了。
小廝厭惡而又鄙夷地看了夢姨娘一眼,“小的隻是念著昔日與二公子的主仆情誼,才來告知三公子和姨娘一聲。小的告辭了!”
小廝說完就轉身離開。鎮國公府已經倒了,他也不再是傅家的奴仆,自然不會再留下。
成親王府,老成親王夏昇經過一番波折,最終查出了獨子夏煥在景文帝四年遇害的真相。
原來,前河間王夏熹謀反失敗後,其在朝堂的黨羽,以及他埋在各府的一些釘子相繼被清理。當時在皇城司任職的夏煥也在偶然中查出一些傅石同夏熹互相勾結的線索。
成親王府一向隻忠於曆代帝王,夏煥也是,他隻忠誠於景文帝。因此,在意外得到傅石和夏熹勾結的線索之後,夏煥就開始順著線索查鎮國公府,結果被傅石察覺到了。
傅石就設下了局,準備一有機會就將夏煥殺死滅口。可以這樣說,即或夏煥不是在陪妻子盧氏前去濟恩寺的途中被殺,也會在其他地方被傅石所殺。
老成親王心裏恨啊!雖然傅石如今已經沒有了官職和爵位,人也瘋癲了,但是兒子和兒媳的仇,他怎能不報!
於是,老成親王喚來自己的心腹暗衛,在書房裏囑咐了一番。
數日之後,傅石在一個河塘中被人發現。
據仵作驗屍,傅石在落水溺亡之前,被人施以了酷刑,其手腕、腳腕處的筋脈都被挑斷,兩手掌的掌心都被釘入了一枚鐵釘,其眼球也被人挖出,死狀極其淒慘。
至於“行凶”之人是誰,無人得知。因為現場幹幹淨淨,沒有留下任何線索,哪裏有痕跡可尋!
傅青茂、傅景麗、何姨娘雖然哭了一場,但到底也說不上有多少父子、父女或者夫妻情深,隨後草草將傅石掩埋,迅速恢複平靜的生活。
至於傅景瓏,在聽說傅石死後,她也是渾不在意,壓根兒就沒有出現過。
不過,此時的傅景瓏,仍然做著嫁給太子夏曜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