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嶽將姚大城當成自己的親兒子養育,教他習武,可惜姚大城對武學不感興趣,倒是學了一身醫術。
姚嶽的女人和子嗣也不少,因為丁氏是景朝人,所以在姚嶽的後院中,姚大城自小受盡欺淩。不過在丁氏的影響下,他倒是還學會了一口流利的景朝話。
前鎮國公傅石暗中投靠大衍,大衍借傅石之手,往景朝的軍中派奸細,在一些重臣家中安插眼線,並且大衍朝將這件事情交給征西將軍姚嶽負責。
姚大城從姚嶽處得知此事後,急於擺脫被姚嶽其他子嗣欺淩的命運,遂毛遂自薦要去景朝作內應。
姚嶽見他態度堅決,又因他會醫術,還擅長講一口流利的景朝話,就同意了。然後,借助被傅石安插在江家軍中的內應,姚大城順利進了江家軍,做了一名隨軍大夫。
姚大城在江家軍一潛就是二十多年。這期間,景朝和大衍朝暫時和平相處,基本無戰事,再加上江家軍治軍嚴謹,因此姚大城倒也沒有機會向大衍朝送什麼情報。
反之,因為景朝與韃靼的戰爭,姚大城倒是立了不少功,逐漸受到江允賀等人的重視。
這期間,姚大城與一名邊關女子互生情意,兩人有了姚姨娘這個女兒。
直到四年前,在一次對韃靼的戰役中,江家軍受到伏擊。江允賀見一支冷箭朝自己飛來,揮刀拍出,不想箭矢偏離,竟射中當時在他側身後的姚大城。而這支箭也不是普通的箭,箭矢上帶有毒。
姚大城中毒箭身亡。江允賀心中有愧,從此對他的妻女多有照拂。
後來沒過多久,姚嶽的人聯係上了姚姨娘,要她想辦法讓江家分崩離析,並承諾日後讓她去大衍享受榮華富貴。姚姨娘也一直因姚大城的死怨恨江允賀,當即就同意了。
於是,便有了姚姨娘設計江允賀,又欺騙江允賀她懷上並生育江家子嗣之事。江允賀也才誤以為姚姨娘所生的江亦山是自己的庶子。
“大舅舅,根據疾風得來的情報,姚姨娘同你並無夫妻之實,江亦山並非你的血脈,而是姚姨娘與黃揚的兒子。”
黃揚也是江家軍中的一名參將,但他是傅石的人。因為當年姚大城進入江家軍就是他安排的,所以,他清楚姚大城一家的底細。
姚大城死後,黃揚索性占了姚姨娘母女。害怕丟人,又恐懼讓人發現,姚姨娘母女並不敢聲張。而在姚姨娘設計江允賀時,又正好懷上了黃揚的子嗣。
疾風通過蛛絲螞跡查出他之後,他見疾風手中一堆證據,而鎮國公府也倒了,索性把一切都招了。
江允賀看著自己手中的那些東西,目瞪口呆,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既然已經查出了真相,那就把人處理了吧。”江老爺子說,“賀兒,如今你是護國公,江家滿門榮耀係於你一身,為父望你引以為戒。”
“是,兒子記住了!”江允賀向江老爺子跪下,又羞又愧道。
次日,被安置在江家莊子上的姚姨娘突發急症暴斃。至於她那兩歲的孩兒子,被江家改名為黃山,送去了京城的慈幼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