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無雙一走,望仙樓內發生的事,頓時如洪水暴發一般,傾刻間,京城的大街小巷便瘋狂的傳得弗弗洋洋。
“爺,剛才樓裏的管事來報,說玉世子的夫人在樓裏與張宰相的兒子,張朗苟且,被人閹了命根子,成了太監。”
“哦”正在作畫的男子手一頓,一幅上好的丹青劃上一絲瑕疵,頓時便毀了,男子幽幽歎氣,“可惜了”輕輕放下手中的狼毫抬首,就見一張顛倒眾生的玉麵,星光燦爛,劍眉星目,鼻翼高聳如雲嶺般,唇不薄不厚,潤澤朱紅,渾身充滿高貴而冷峻的氣勢,此人不是別人,正乃當今皇上的親弟弟上官墨是也。
“到是給爺說說怎麼回事?”上官墨淡然的聲音響起,好整假似的步出了書桌,旋身一撩衣袍、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纖細修長的大掌提起水爐火上燒得翻滾的開水,慢條思理的為自己泡起茶來。
“爺”範桐咽了咽口水隻好將事情的原尾從頭訴說了一遍,上官墨聽其聞,不由得眉於深鎖,“玉無雙不是弱智嗎?昨兒個聽聞中毒才醒來,為何今日那麼巧出現在了望仙樓?還好死不死的目睹了一切?”上官墨頓時險入了沉思。
“範桐”
“是,爺”範桐明白主子的意思果斷的轉身,上官墨一手輕輕的敲擊在桌麵上,“去給爺查查宰相府”
“是”暗中一道低沉的噪聲傳來,隻聞其聲、不見其人。
張瑞剛帶著兒子回到府中,火燒火燎的從宮中請來禦醫,“老爺,朗兒他怎麼會?”秦氏問到最後滴不成聲,“她的兒子怎麼就成了太監了,到底是誰害了她的兒子?”秦氏心裏恨不得殺了暗害她兒子的人,她就此一子,“這讓兒子以後的生活怎麼辦?讓他怎麼麵對世人?”秦氏氣得兩眼一番直直的暈了過去。
張瑞焦急的盯著房中,眼見妻子暈倒,“夫人,夫人,快來人,把夫人扶回房間。”
“是,老爺”院外進來兩個丫鬟,攙扶著秦氏下去了。
張瑞這才把目光再次投回房間,“他的兒子,到底是被何人所害?”張瑞的心與妻子的心一樣,恨不得殺了暗害他兒子之人,他就此一子,往後他的香火如何傳下去,平日裏他寶貴他這兒子,寶貴給什麼一樣,現在到好,被人給暗害了。
張瑞一想起他再望仙樓還見到了玉無雙,兒子睡了玉無雙的夫人,“這下弄得世人皆知,他該如何向玉錦交代?”張瑞頓時就犯難了。
“宰相大人”就在張瑞沉靜在自己的思緒中時,被從房間出來的胡太醫打斷,“胡太醫,我兒他怎麼樣了?”
胡太醫搖搖頭,一臉同情的看著張瑞,“宰相大人,老夫盡力了,令公子命是保住了,可是他哪裏,恕老夫無能為力。”
張瑞聽至此,沉痛的閉上雙眼,他就知道會是如此,眼下兒子命能保住已經是不錯了,“胡太醫,張瑞睜開眼睛,謝謝你!能保住犬子的命,已經是對老夫最好的恩賜了。”
“宰相大人,這是藥方,你按照上麵的抓藥與令公子服用,這是外用的藥,時至半月傷口就會痊愈,老夫就先回去了。”胡太醫上前把藥方與藥膏放置張瑞手中,搖頭歎氣的離開。
張瑞手裏拿著胡太醫遞到手中的藥方與藥膏,頓感如同萬噸重石,壓得他喘不過氣來,“胡太醫我送你”
“不用了宰相大人,你還是進去看看令公子吧!老夫先行了。”胡太醫阻止了張瑞上前的腳步,獨自離去。
他昨兒個他才救回玉無雙一命,今兒又被宰相匆匆忙忙的請到府上,那曾想見到張朗的傷處,讓他都止不住震驚了,“一個好好的男兒,現在居然成了太監,他早有所聞,宰相之子張朗也不是什麼好貨色,暗地裏到處拈花惹草,莫不是他被人割去命根子,乃是他人報複他所得,唉、、當真是種什麼因,得什麼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