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凜先把人帶出來,站在走廊讓他的臉埋入自己懷裏。
微熱的液體淌過,不知道盛予驕哭了多久,停下來之後單凜才去拿了一張打濕的手帕給他抹幹淨臉。
“好了,待會兒給你敷一敷,不然明天眼睛腫了會疼。”
男人並不試圖追問他為什麼哭,隻在哭的時候無聲提供宣泄地。
他的累,他的痛,單凜都看在眼裏。
與其去計較源頭,還不如讓他好好發泄一下。
“我難受。”
盛予驕悶悶的聲音傳出來。
“回屋,你躺床上我給你按按,就不難受了。”
單凜在他額發處吻了下。
他也確實是這麼做的,盛予驕四肢浮腫,他就用玉滾輪壓過一遍,也不敢使勁。
直至對方呼吸減緩睡著,單凜才把敷在他雙眼的冰敷袋拿掉。
第二天,盛予驕伸了個懶腰起床,已經恢複了平日的活力。
單凜洗漱完畢站在他麵前。
“早安凜哥。”
他淺淺地揚唇一笑。
“早安。”
男人趴上床兩手撐起來,貼在他臉上親了兩口,再去找了一身舒適的毛衣背帶褲給他換好,洗臉刷牙結束,就專心給人梳頭。
Enigma像是提前做了爸爸,事無巨細地照顧這個更需要自己、更依賴自己的孩子。
到了中午外麵氣溫稍微高一些,有太陽在,單凜才允許他出去曬曬。
盛予驕現在走起路來很不方便,邁出幾米就要喘粗氣休息好一會兒。
單凜在身邊,一手扶著他的腰,一手護住前麵的肚子,嘴上還得哄:
“再走兩步,到那邊椅子就能坐下了,今天真棒。”
Alpha本來就自負要強,便重新鼓足力氣邁開步子。
達成今日運動量,保姆立即把枕頭和坐墊擺到椅子上讓他坐下,保溫杯也及時送了過去。
單凜嚐了嚐溫度,才把吸管口湊到他唇邊。
趁著盛予驕咕嘟咕嘟喝水的工夫,單凜也放鬆下來:
“這兩個小混蛋,真是鬧人。”
聞言,盛予驕抬眼看向他。
“你這些日子與其胡思亂想,倒不如研究研究,給他倆提前取好名字。”
“不要,”盛予驕暫時將吸管吐了出來:“我不會,你取就行了。”
“行,那還是去讓老爺子取吧,反正他樂意摻和。”
單凜對這件事沒什麼想法,隻是看到他曬成紅撲撲的臉蛋,情不自禁地上了手:
“還要吃水果嗎?”
盛予驕躲開男人的手,還不忘白他一眼,繼續喝自己杯裏的水。
單凜虛攬住他的肩膀,貼著他的耳朵。
“你是最厲害的爸爸,再堅持堅持,很快就好了。”
他這樣說,盛予驕忍不住望著他,就這麼盯了好幾秒鍾。
單凜被他瞅得心裏發毛,怕一個不留神他的眼淚又會決堤而出。
但是沒有,盛予驕隻是把腦袋輕輕擱在他的肩頭:
“你也是最厲害的老公。”
男人被他這句話搞得七葷八素,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你喊我什麼?”
他把臉湊上去,盛予驕卻不肯再叫一聲了。
單凜不依不饒,鼓勵性地催促道:
“乖乖,寶貝,你剛才喊的我什麼?”
盛予驕想推開他,未果。
“老公……老公,行了吧。”
沒有想象中的流氓行徑,單凜居然緩緩鬆開了他,而後上身微傾,將臉埋進了兩掌間。
盛予驕不由得愣住,疑惑地看過去。
男人肩膀小幅度地聳動片刻,分不清楚是哭還是笑。
但盛予驕卻笑了,慢慢地貼過去,把頭重新搭在他後背。
冬日正午的暖陽落在臉上,是瞬間,亦是永遠。
———————————————————————————
單凜養的第一個孩子是盛予驕。
還是高考加油,不止高三生,所有人大考小考都會順利上岸,已經工作的就一帆風順發大財,包括我自己。
其實我很想問,如果大家看孫輩故事驕被喊爺爺真的不會出戲或者別扭嗎哈哈。
老大的感情戲不會過度展開啦,但會寫的,不過我還沒想好怎麼開始。
感覺最近番外甜的有點膩了呢(搓手手)
(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