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守墓三年(1 / 2)

害怕,恐慌,無助,對於普通人而言無不是一種折磨,更別說隻是十三歲的孩子了,即便是年齡稍長的後者也會在這山洞中感覺恐慌。

瀟淩,望著那個熟悉的地方眼中滿是渴望,想來三年都要在此守候石墓,直到下一位接替者出現那麼自己便是解脫之日,大雪依舊紛飛,散落的雪花很美若是有人居高臨下往下看此刻會是一副很美的畫卷,一輪明月清風亮潔,漫天飛舞的雪花似乎在爭那皓月之輝,盡情綻放屬於雪的美,山洞口有個孩子裹著棉被兩眼望著遠處讓人分不清他到底是在注視什麼?是眼前飛舞的漫天雪景還是遠處燈火闌珊的那個村莊,隻不過他幼嫩的臉上似乎有著兩行淚水,那濃鬱的眼眸裏流露出很深,很深的思念。

夜幕下,皎潔明,漫天雪,孤山守墓人,描繪這副情景在合適不過,洞口那薄弱的身影就是瀟淩,他被此次選中的守墓人,他依稀記得半年前家族中的“大扶手”對自己說:“孩子,能去守候先祖的陵墓那是身為木蘭族後裔的無上光榮,待你三年後回來之時也就榮升我族少卿,從此以後會受到族人的愛戴擁護”。

瀟淩心裏始終欣然明白,要不是自己從小沒了爹娘,自己也不會在家族中得不到族人所愛,或許要不是收留自己的老爺爺在家族中頗有貢獻的話,自己早就餓死,如今老爺爺去世了,什麼事情都由不得自己,族中事物除了族長外,一切由五位“大扶手”全權處理。

寒風襲來,瀟淩裹著棉被躲在一旁的石牆下,漸漸睡去,熟睡的樣子讓人看去多少有些心痛,那幼嫩的臉上似乎照應出本該不屬於他這個年齡所應該承受的煎熬苦楚。

豎日,寒冷依舊,大雪紛飛沒有停息,那熟睡的孩子瀟淩卷縮著從棉被裏鑽了出來,看了看那入眼的雪白,起身朝著洞內走去,來到石獅處依照上次做法打開了石門進入到石棺內,開始清掃墓地,墓地中除了兩具先祖石棺和瀟淩外再也看不到什麼,空空蕩蕩,瀟淩倒也習慣了這種日子,日複一日,年複一年,除了每天清掃墓地但也是清閑自在,沒有族人的冷眼冷語和嘲笑,再也不必低著頭聽別人說三道四,從心靈上感受到了一種平靜。

春去秋來,寒來暑往,轉眼之間又過了兩年,這兩年間家族之人來過六次除了更換洞內的火把還給瀟淩貯備了一些食物和棉被衣服,隻是每次瀟淩看到族人到來,他滿心歡喜,熱淚盈眶和族人寒暄問候,可換來的卻是一句冷漠的話語“你好好守候墓地,好自為之吧!”這句話如同隔絕了山河大地,讓瀟淩原本爽朗的性格隨著話語和族人的態度也漸漸變得有些冷漠迥異,雖不知道為何自己得不到族人的歡喜,難道就是因為自己沒有了爹娘,從此以後瀟淩再也沒有看過那個伴隨他無數個夜晚支撐他幾年裏阻擋恐懼的勇氣村莊,他的家鄉,那個燈火闌珊處的族人,可是這一次頓時覺得家不屬於那裏,燈火闌珊依舊,可卻是很遠很遠……

唯獨那半空的明月似乎那裏才是瀟淩的寄托,每天晚上他對著明月訴說種種,或者高傲的狂怒幾聲,路人不知山中歲月老,待道幾秋山前走,終於這一天木蘭族派人前來告知瀟淩,三年之數已滿,原本瘦弱的瀟淩經曆三年守墓的生涯,如今剛好十六歲了,相比從前長高了許多,身體也變得強壯不少,雖說依然幼嫩,可英氣勃勃不折不扣的變成一個俊俏少年了,瀟淩回過頭深深一拜,這一拜不是感謝他的先祖,拜的是三年來他在此經曆的恐慌和無助同時也讓他學會堅強,隨後起身朝著家族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