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67 殺掉(1 / 2)

將近一個月過去了,那老頭並沒有像程落所說有什麼報複性的行為。

但沈陷依舊開始全心全意計劃殺掉那老頭。

心中的惡意開始燒灼,一點也不能被放逐。

程落喜歡看到他殺人,如果自己做他喜歡的事。

沈陷想,程落就會出現的吧。

他用程落的身份聯係了許多地下的弟兄,給了他們高額的報酬,換取了老頭所有的信息。

雷振,72歲,現今西區明麵上老大的父親,年輕時吃喝嫖賭樣樣不落,心理變態且惡趣味極強,尤其喜歡活活折磨還不上巨款的債務人至死。

據說死在他手下的人至少二十幾個,絕對算得上惡貫滿盈,滔天死罪也不為過。

沈陷越聽越興奮。

他決不是尋不到人窮途末路才殺他,而是為了懲惡揚善替天行道。

老頭除了吃喝嫖賭,還有一個很別致的愛好。

喜歡臥軌。

死在自己所熱愛的事業上,是一件很浪漫的事。

軌道表麵的鐵質在風吹日曬中略顯斑駁,扣釘也有些生鏽。

今天的夜景有些美麗,滿天的繁星,稱得上星光洶湧,一大片荒野被照的清亮。

今天不適合,

沈陷想。

他整個身子都埋在雜草堆裏,在心裏一遍又一遍的推演犯罪場景。

在家裏畫了許多草圖,至少構思了十種殺人手法,任何一種在這一格信號都接不到的荒郊野嶺施展起來都很容易。

沈陷本來不想今天下手,天晴的月高星亮,做起這種事終究是有些別扭。

隻是老頭今天格外配合。

另一邊一輛老式吉普壓過枯草緩緩駛來,老頭從車上下來,先散了會步,便朝著鐵軌而去。

草堆後,沈陷看著他的背影。

老頭在原地站了許久,竟然躺在了鐵軌上,望著滿天繁星失神。

沈陷指腹收緊抓住了地上的草,弄了一手的塵土草屑。

這是絕佳的機會。

他跟了這老頭六天,這是唯一一天他躺在了鐵軌上。

過了許久,遠處傳來了火車刺耳的鳴笛。

“嘟——”

巨大的轟鳴聲喚醒老頭,火車刺眼白生生的光打在他臉上,他熟練的起身。

隻是他剛起身,視力還未從晃眼白光中抽出,就感到眼前一個黑黢黢的身影逐漸靠近。

一股大力,將他推向軌道。

老頭驚心偏身向右倒去,側著臉摔在地上時鼻尖恰巧擦過鐵軌,火車高速駛過的颶風嚇得他冷汗岑岑雙腿間失禁。

扭頭對上了一張淡色如冰痕冷冽的眸子,那人蹲下來,居高臨下的望著他。

老頭身子抖如篩糠哆哆嗦嗦好半天才道:“程——程爺。”

沈陷沒說話,隻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錢一分不少已經給你了,現在是什麼意思?”

老頭掙紮想站起來,但被沈陷鉗著肩膀,微微一用力又趴在了地上,仰頭滿眼血紅。

“難道程爺是這種言而無信過河拆橋的人?”

沈陷緩緩歎出一口濁氣,目光晦澀難耐。

“不是那種人,他是一個很好的人。”

“沒人懂他的好,隻有我懂。”

老頭沒聽懂,隻知道月黑風高自己臉貼著鐵軌生死難料。

“程爺,你放了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找你麻煩了。”

沈陷慢條斯理道,“你都找過什麼麻煩?”

“沒什麼麻煩,我發誓,我,我就是心裏不平衡,平時多罵了您幾句。”

“您這麼厲害,我敢找您什麼麻煩呀?”

沈陷道:“你也是知道的,程爺殺人從來不給理由,一向隨心所欲想殺便殺。”

“程爺!”老頭聲音暗啞,滿是祈求。

沈陷冷冷的看著他,目光平靜淡然無波。

“你吵到我的耳朵了。”

他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大塊很整潔的布,“來,含著他。”

老頭被整得崩潰,破罐子破摔用盡全力掙紮,一邊聲嘶力竭的大吼。

“你個背信棄義的王八羔子,老子以後一定要宰了你,把你的腦袋拿出去喂狗!”

沈陷冷哼一聲,加重手上的力道。

“你懂背信棄義是什麼意思嗎,就亂用。”

“乖乖咬著它,我還沒想殺你,隻是覺得你很吵。”

“你要是不聽話,別怪我現在割了你的喉讓你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