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個時候,一聽見門外傳來了尖細的聲音。
“皇上駕到。”
出了太皇太後,眾人皆站了起來,行禮。黛玉垂著頭,看見一雙明黃色的繡著金龍的靴子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將頭垂得更低了,直到聽見一聲低沉的“免禮”,身邊的人將自己饞了起來,黛玉這才站了起來。黛玉是何等聰明的女子,又怎麼會看不出,璟礽看著自己時眼中閃爍著的光芒的含義呢?隻是有些事情,並不是她能夠改變的,畢竟璟礽不會是她的良人,也不可能是她的良人。
太皇太後年輕的時候是怎樣運籌帷幄,雷厲風行的女子,自然是知道璟礽眼中的深意,這樣的深意恐怕是北靜王也是早就看出來的吧。隻是有些事情,不能說破,若是隻放在心中,那麼便不會出事。可是,若是擺上了台麵恐怕就不是如今這個境況了。
可是,太皇太後相信眼前的這個女子的智慧,也相信自己最寵愛的孫子的決斷。這件事情若是不能夠解決,恐怕將會是兩個人之間的一個結。此時,北靜王掌握朝廷四十萬雄兵,自己又有不知多少暗衛,若是真的為了一個女人鬧了起來,恐怕這件事情不是這麼好辦的了。
“水溶,你有多少時候沒有和哀家對弈了。”
“已經有一年多了,這些日子,倒是水溶忽略了,今個兒就和太皇太後對弈一盤,如何?”
太皇太後笑著,看了一眼璟礽,有對上了黛玉的眼,似乎是在對著黛玉說:不讓要哀家失望。然後,將手搭在北靜王的手上,笑道。
“那還不快走,知道你要來,我特意命人在外頭擺了棋盤,今個兒若是你贏不了我,可別想走。”
“那恐怕水溶從此以後,就要住在太皇太後的清寧宮了。就算水溶舍得,太皇太後可舍得冷落了愛妃。”
北靜王看來身邊的黛玉一眼,黛玉會給他一個放心的眼神,北靜王這才扶著太皇太後出了寢宮。貼身伺候的人自然是緊緊地跟著去了。黛玉側頭對著璟礽恭敬的道。
“請皇上移駕。”
“玉兒,不必這般恭謹。你既已為北靜王妃,又是北靜王太妃義女,被封星月郡主,你與朕便如一家人一般。”
璟礽看著黛玉的恭敬,眼眸中閃過一絲失落。此時他已經是皇帝了,卻依舊不能得到自己中意的女人,隻因為他不能,於國於家皆不能。
“皇上說的是,臣女與皇上本就已經是一家人了。隻是君臣之禮不能廢,古來皆以君臣之禮為先,皇上是曠古明君,自然是最守這些君臣人倫之理的。”
雖然嘴上說的是君臣之禮,卻是給璟礽扣下了一頂大帽子,讓他不得不想一想自己心中所想的,會不會因為做了而被天下人恥笑謾罵。璟礽是一個會權衡利弊,以大局為重的男人,因而他能當上皇帝。自然也是明白黛玉話中的意思的,自嘲的笑了笑,卻露出些許苦澀,最終,還是忍不住問道。
“玉兒,可曾有半點心儀於朕。”
若是她說有過,那麼他不要了這明君之稱,任被後世叫罵也要想法將她納入後宮。誰曾想到,黛玉的話讓他永絕了希望。
“回皇上的話,黛玉想要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這樣的誓言,隻有北靜王能給黛玉。而黛玉心中愛著的也隻有北靜王爺一人。還望皇上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