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七是道庭的幾位年輕俊才,代表的是道庭。
道庭帝唐沒有過真正意義上的戰鬥,世人隻知道帝唐的鐵騎很可怕,帝唐的儒修有著不下於道庭強者的實力,但是,問題在於,人們不知道儒修到底有多強,大漢也不知道。
大漢知道的一點便是,帝唐的大儒很強,幾百年前的那場輝煌之戰,帝唐的幾位大儒站在了道庭的山門之前,然後鐵騎踏破山門,道庭的強者卻沒有出手。
.........雲州邊境的某座小城。
瘦高道人麵色平靜的站在一塊大石之上,樸素的道袍上沒有一絲灰塵。
儒服老者手裏的一柄長劍彎折變形,蒼白的臉上布滿了不正常的紅暈,鮮血在咽喉裏蘊積。他已疲憊至極,身形搖搖欲墜,但麵色依然平靜。
“你攔不了我三天!”瘦高道人麵色平靜淡淡開口。
“我已經攔了您兩個時辰....”儒服老者平靜開口說道。
“其餘的人也被攔了下來吧。”瘦高道人忽然開口,像是在發問,但語氣卻滿是肯定。
儒服老者默然點頭:“所以您改變不了什麼!”
瘦高道人淡淡點頭,表示同意儒服老者的話,但身形卻依然沒動。
“您何不離開?”儒服老者麵色有些蒼白,開口說道。
微風忽起,樹葉上的水珠嘩嘩落下,他的身影忽然消失不見。
儒服老者的神情變得有些憤怒,密集的水點落在儒服上,仿佛落在沙灘上般,塗出很多濕意,然後迅速消失不見。
雨水落在地麵,沒能全部滲進山岩泥土,他腳前的地麵上積了個淺淺的小水窪,有隻螞蟻正在水窪裏拚命掙紮。
他沉默低頭看著水窪,輕彈手指,有片金黃的樹葉無風而來,落到水麵上,不多時,那隻螞蟻艱難地爬上樹葉邊緣,揀回了一條性命。
水窪微微顫抖,有影覆蓋。
瘦高道人回到了大石上,身影遮住星光,暗沉陰晦。
一滴鮮紅的血水滴下。
儒服老者看向他,有些憤怒說道:“為何又要殺人?”
“我說過,你若讓開,便隻死一人。”瘦高老者麵色依然平靜,甚至有一絲冷漠。
儒服老者沉默了很長時間,開口沙啞說道:“蘇修不能死!”
瘦高老者麵無表情,微微點頭:“他不能死,因為有人代他去死,上次是個普通人,這次是個士兵,下次或許便是縣令.....”
儒服老者麵色帶著一絲痛苦,盯著他的眼睛說道:“道庭如此肆無忌憚,便不怕我帝國鐵騎再次踏上道庭?”
瘦高老者負手望向夜色下的人間,看小城稀疏的燈火平靜說道:“怕,很怕,所以才要殺人!”
“若殺到帝唐也害怕了,那我便不再殺人......”瘦高老人冷漠說道,“道庭想要崛起,便要選擇一塊踏腳石。”
“道庭一直超脫世外!”儒服老者誠懇說道。
“可雲州道門斷絕了....”瘦高老人冷冷說道。
儒服老者沉默。
然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舉起手中彎折的長劍。
“請您賜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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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南道。
雲澈平靜走到北麵,舉起了手中的鐵刀。
皇甫七走到劍南道的南麵,平靜看向雲澈,手中木劍舉起。
一大片空地,出現在了兩人中間。
空地很大,雲澈和皇甫七卻隔的很近。
“雲澈!”
“皇甫七!”
“請賜教!”
“請賜教!”
......劍南道另一邊,大漢,長衫劍客彼此相對!
長衫劍客緩緩抽出鞘中長劍,劍麵泛著亮光。
大漢拾起一把長劍,劍身染著通紅的血液。
“請司馬大人賜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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