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澈全身一個顫抖,被江夔這猛然一聲的沉喝給驚醒,瞬間便如同被人從九幽冥域之中從那種詭異的氣氛中拉了出來,這一刻雲澈感覺自己似乎從夢中驚醒,有一種大汗淋漓的劫後餘生感。
“ 呼!”他睜開雙眼努力的將眼神之中的迷茫丟棄,重新看清眼前這片熟悉的世界,雙手撐在有些濕潤的土壤上支接住身體,然後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臉色慘白的如同雪山慢慢的有了一絲健康的紅暈,抬頭看向了江夔。
眼神有些迷茫,似乎.......很無助!
“嗯?雲澈,你怎麼了?”江夔睜眼的瞬間看到了雲澈此刻麵色蒼白的樣子,眉心蹙的越發的厲害了,眼神之中的嗜血和狂熱慢慢的散去,邁著急切的步伐向著雲澈走了過來,看著幾乎癱坐在地麵的雲澈,麵色有些難看的說道。
雲澈是在自己的帶領下來到這片山林的,更是因為自己之前殺掉了那隻公獸,引來了雌獸的瘋狂追襲,為了防止雌獸憤怒之下將那種殘忍的情緒施加到其餘的獵人身上,兩人才不得不想辦法合力殺死那頭野獸,最終自己提議了選擇這個完美的狩獵場,但雲澈卻處於某種未知的莫名其妙的原因陷入到了一種很奇怪很不安全的境界之中,這讓江夔有了一絲後悔。
“一切的因果都是有那頭雌獸引發的.......”
想到這裏,江夔眼中早已斂去的嗜血和瘋狂瞬間如火山一般爆發出來,如血絲一樣重新布滿了雙眼,心中對那頭雌獸的殺意幾乎達到了巔峰,濃鬱的如同要化作實質,在頭頂蒸騰著,他的朋友很少,所以他對於朋友很珍惜很重視,準確的說是認識不久的朋友,雖然自己接觸認識 雲澈是有著自己的某些用意,但這段時間和雲澈的結交,讓他覺得雲澈是一個有資格有能力做自己朋友的人,所以他對於雲澈一直都很在意。他不善於表達自己,對於很多的話他都說不出口,但不代表他不會做些什
“你想到了一些什麼?”雲澈努力的用手撐起自己的身體,讓自己坐的更平穩一些,揉了揉有些疲憊的眉心,眼神漸漸有了些焦距,看著江夔開口問道。
“你沒事吧?”江夔皺眉,有些不放心雲澈目前的狀態。
“沒事......”雲澈搖了搖頭,抬頭向著圓形區域外麵的四周環視了一周,確認了沒有看見那頭雌獸的蹤跡,應該是某種原因耽誤了那頭腦野獸的行程蹤跡,才微微放下了心再度抬頭看向了江夔,重新問道,“你發現了什麼讓你遺忘的事情。”
“或許,你遺忘的這些東西便是最關鍵的......”
“這個地方是有些詭異.......“江夔看到雲澈的臉色有了一絲健康的紅暈,心中稍稍放心了些,但旋即麵色也變的格外凝重,四下打量著這片區域,眼中的瘋狂和嗜血變成了一抹極為深沉的警惕,右手狀若無意的放在了腰間的一枚匕首上,全身的肌肉在這一瞬間繃緊如同一根根凸起的樹根,這一切都表現出了他此刻心中的緊張和壓抑,“我覺得我們還是早點離開這個地方為好,我回憶起來的事情突然讓我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很強烈,似乎有著某東西在影響著這個地方的所有生物。”
這是一種直覺,一種在東荒莽荒山林中生死經曆之後的直覺。
“那頭雌獸以後再解決,大不了下次多帶些人來圍殺那頭畜生......”江夔顯得有些不安。
“嗬嗬......“雲澈張開了有些幹枯的嘴角,艱難的露出一絲笑意,然後微微擺了擺手說道,“不用這麼緊張,這個地方的確很詭異,雖然之前那種氣息讓我感覺到很不舒服,似乎有一種本能的畏懼,或者說是一種抗拒抵觸,但剛才的那段時間我已經確認過了,這個地方應放應該沒有什麼危險,隻是殘留著某種東西而已,這點你可以放心,我的直覺還是很準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