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錢康那叫一個配合,竹筒倒豆子般有用的沒用的都說了,對田誌和莊葉秋兩人的問話那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實際上除了一開始田誌剛開始拍他腿的那一下,在身體上錢康並沒有在受到什麼傷害,不是錢康沒骨氣,實在是這哥倆審問的招式太過喪心病狂。
兩個小時後兩人一臉沉重的從醫院出來,直接打車回到了家中。按照錢康多說,情況可有點不樂觀,他以前確實是張貴大舅哥的部下,但是在張貴大舅哥來到台灣後沒多久就病死了,自己也就離開了部隊,因為在台灣那邊沒什麼親戚朋友幫襯自己也沒不會什麼手藝,所以日子過的窮困潦倒,後來自己就想偷偷回到大陸希望能找著一些賺錢的途徑。張貴的妻子知道後,就給了他一些盤纏,並委托他尋找張貴的下落。雖然是答應了張貴的妻子,但是他並沒有給當回事,錢康的老家是南京的,來到自己的家鄉後,卻發現早已是物是人非,在南京呆了一段時間後,自己身上帶的錢早已花光,無奈之下,錢康決定劍走偏鋒,於是在一個晚上,自己躲在一間小巷口裏,準備搶劫一些走夜路的人,沒等多久,就過來一個老人手裏提著一個大包,此時錢康已是走投無路沒管裏麵到底是什麼,搶了之後拔腿就跑。
另錢康萬萬沒想到的是這個年過花甲的老人居然還是個高手,自己沒跑出去幾步就被追上,於是兩人就短暫的叫了幾次手,老人雖然功夫很好但是畢竟年紀大了後勁不足,所以一時間兩人誰也奈何不了誰,老人在看到錢康這麼好的功夫後,也是頗為驚訝,於是停下手來問錢康願不願意跟自己一起做一筆買賣,此時錢康是一無所有,所謂死豬不怕開水燙,於是就答應了這老人。
後來兩人就找個地方坐下來聊了起來,聊的過程中,兩人對對方的身份都很是驚訝,原來這老人就是之前使用控屍術攻擊田誌與莊葉秋的那個被錢康稱作老森的,老森本名叫陳森。原來陳森使用自己的術法,在南京城裏偷取了一大批文物,但是奈何自己沒有路子沒法轉手,也帶不出去。
聽到這錢康眼睛就亮了,在得知這一大批寶貝價值幾十萬後,錢康仿佛看到了自己將來的榮華富貴。而陳森也是喜出望外,本來拉攏錢康隻是想著用笨方法,讓錢康帶著小部分文物,去挨個的找一些富商賣出,這樣如果賣出的話自然是皆大歡喜,如果錢康被抓的話自己也能有時間脫身,但是知道錢康是身份後,陳森就打消了這個念頭,這樣冒險不說,而且賣出去的價格肯定也不會高。自己沒有路子出手,錢康有啊,錢康在台灣認識這麼多軍閥,而且在台灣賣出去的話也不怕警察抓。畢竟現在台灣是國民黨的地盤,國民黨巴不得大陸這邊所有寶貝都能弄到台灣這邊呢。
但是接下來問題又來了,這麼多東西怎麼帶上車呢,這大件小件的要是打包的話得有好幾包,肯定會被查出來的,兩人皆是一籌莫展。這天錢康百無聊賴之際想到了之前張貴妻子委托自己的事情,想著反正一時半會也想不出什麼好的辦法,幹脆就幫幫她吧,說不定回到台灣後還有需要她幫忙的地方呢。於是錢康便按照張貴妻子給的地址,來到了徐州,在找到張貴老家的地址後,發現也已是時過境遷,物是人非。那裏的人告訴錢康,如果他找的人要是在徐州的話,不會太難找,因為從抗日戰爭年代活到今天的人可不多,凡是活著並且是本地人的公安局裏都會有檔案。
之後錢康就來到了市公安局,一番查找後還真找著了,錢康找到張貴後,告知了自己的來意,張貴自然是喜出望外。錢康告訴張貴自己在南京做生意,現在手頭上有一筆生意走不開,等忙完手頭上的事情後就帶張貴去台灣。張貴也是聰明人對錢康所說的守口如瓶,畢竟當時大陸人民對國民黨可是仇恨的很。錢康回到南京之後跟陳森閑聊說道自己找張貴的事情,正所謂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於是陳森就想到了用屍體運送文物的點子,並且後來為了張貴方麵偷屍體,陳森還教會了張貴一些簡單的道法。於是就發生了後麵一係列事件。
按照錢康所說這陳森可是個狠角色,之前兩人為了能夠萬無一失,決定再找一個人,必要的時候當替罪羊,之前找了兩個,但是得知是倒賣國寶後都拒絕了,陳森連眼睛都沒眨就把人給殺了,後來又找了一個叫丁六的人,這個丁六也是個被生活所迫走投無路的人,也就是之前在院子裏田誌開槍打死的那個。而且這一批文物是陳森前後折騰了一年多得來的,他是一定不會輕易放棄的。
兩人想到錢康所說的這一切,在結合之前陳森逃跑時放出的狠話,他還真有可能再回來。“表哥,那批文物現在在哪呢?”田誌的家裏莊葉秋坐在田誌的對麵憂心忡忡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