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九回到樓裏洗了個澡,便打開電腦繼續工作。
這一工作就直接工作到了淩晨三點。
好不容易將那些密密麻麻的財務賬目全部看完,她隻覺得頭都痛了。
這些年她上的是軍校,進的是部隊,學的是槍,玩的是命。
至於公司……
她隻是在學校的時候選修過,並不擅長。
所以一開始接手的時候她很吃力。
好在那段時間那群董事們架空她,讓她有學習的時間。
後來又有傅司在,她自己也不停的私下補課,這才開始慢慢上手。
但沒想到過了一個年,堆積了那麼多,現在一下子消化,還真有些暈。
宴九靠在椅背上,揉了揉眉心,稍作休息後她就再次拿起另外一份文件。
那份文件裏記錄著蔣怡每的身體狀況。
無論時間多晚,事情多忙,她都要看一眼,以此確認母親的情況。
但實際上蔣怡都這麼多年了,身體的狀況好聽點是基本沒差別,難聽點就是一潭死水。
因為蔣怡很不配合。
發瘋的時候除了打鎮定之外根本沒有辦法。
而清醒的時候又不願意治,一逼急了反而會引發她神經質。
後來更是吃了那麼多藥,昏睡、呆滯成了常態。
每除了帶她去曬太陽,基本上也沒什麼可以做的。
那些醫生其實每次話的時候每次都會婉轉的告知宴九,蔣怡現如今的狀況已經是最好的,要想治愈幾乎是不可能的,別浪費時間了。
可宴九卻不聽,每忙工作之外,還為蔣怡的病查大量的文獻資料,記各種筆記,然後和那些醫生交流,幾乎快成半個精神病醫生了。
就這樣看完了報告,查完了資料,寫完了筆記,她這才鬆了口氣。
隻是此時已經是淩晨的四點。
再過三個時就該去公司上班了。
宴九揉了揉有些僵的脖子,也不洗漱了,就直接躺在沙發上睡了一會兒。
等到了六點半,她就醒過來。
先去樓下跑了一會兒,她才回樓裏洗了個澡,然後下樓吃了早餐,往公司而去。
隻是車子開到一半,她的手機就震動了。
宴九拿出電話,發現是林璟的私人號。
這讓她不由得眉梢挑高。
林璟竟然會這麼快就來電話,這倒是出乎她的意料。
不過,才剛按下通話鍵,還沒等她來得及開口,就聽到林璟在電話那頭冷然的語氣裏透著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宴副總,你可真夠厲害的!昨個兒還和我要做交易,轉手今就找人來找我麻煩。”
宴九一聽,頓時皺起了眉頭,“我什麼時候找你麻煩了?”
林璟冷哼了一聲,“今早上開盤林氏的股票莫名開始下跌,所有的合作也被擱置了,你敢這不是你做的?”
宴九算是明白了,原來是有人攻擊林氏,結果林璟卻認為是她做的,以此逼他同意合作。
對於這個莫須有的罪名,宴九隻是笑了一聲,“我隻對過河拆橋的人做這種事,一般合作者我更喜歡以利服人。”
電話那頭的林璟呼吸一滯。
他知道,宴九是諷刺他當初的不守信用,才會被她下圈套。
同時她也表明,這件事不是她做的。
可林璟對於上一次的事還心有餘悸,因此不相信地再次問:“你確定真的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