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頓晚飯之後,碼頭的事就鬧得越發厲害了起來。
甚至都驚動了宴國懷。
可偏偏那些老家夥們都各個推脫,自己沒有辦法,還主動讓宴九來處理。
這擺明了就是想要刁難。
於是宴九既要忙著壓製那群想要造反的手下,同時還要穩住孫卓,那兩可謂是讓她焦頭爛額的很。
而這一消息傳到那群分堂主事人手上自然是高興得不得了。
“聽這幾那丫頭忙得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阿財,你這回算是把場子給找回來了。”
鄭化公司的會客室裏,煙霧繚繞。
那群老家夥聚在一起抽著煙,聊著關於宴九這段時間的作為,一個個臉上都掛著得意地笑。
鄭有才嘴裏叼著雪茄,肥胖的身體整個陷在椅背上,笑得很是得意,“我還以為這丫頭有什麼了不起的能耐呢,就那麼幾個手下鬧騰一下,她就不行了。”
旁邊的主事人不屑地嗤笑,“她才多大,丫頭片子而已,根基也不穩,能經得起幾下折騰。”
“既然知道自己沒本事,那就應該夾緊尾巴做人!這次啊,我非要好好銼一銼她的銳氣!替她爸教育她一番才行!”鄭有才嘴裏得光麵堂皇,但實際上卻心裏算計著那串盤珠,估計不多久那串好東西就進他口袋裏了。
這樣一想,他那滿是橫肉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嘚瑟地笑。
周圍的幾個人看他那愜意的樣子,不禁問道:“那你打算還要折騰多久?”
鄭有才哼哼地:“怎麼著也得親自給我倒杯茶,磕頭認錯!否則這事兒,沒完!”
眾人連連點頭,覺得有道理。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一名手下從門外走了進來,極為恭敬地道:“財叔,大姐那邊來電話了,請您過去一趟。”
鄭有才八字眉一揚,好不嘚瑟地坐在位置上,連挪都沒挪一下,衝著周圍的人道:“瞧瞧,還不是憋不住,要求我了。”
眾人嗬嗬一笑地恭維了起來,“還是財叔有本事啊。”
“財叔,厲害啊!”
“不愧是財叔,就是比我們敢!”
在那群人的各種奉承下,鄭有才大手一揮,“去!和她,我沒空。”
“是。”
那手下應下後就退了出去。
鄭有才得意洋洋地坐在那裏,大放厥詞:“我啊,是非要她親自來我麵前,跪著認錯不可!”
然而話才剛完……
“叩叩叩——”
一陣敲門聲再次響起。
被打斷了情緒的鄭有才心裏有些不悅地喊道:“又有什麼事?”
門,被再次推開了。
就聽到站在門口的人笑眯眯地道:“我這不是聽財叔太忙,不得空,親自來了麼。”
坐在那裏的鄭有才怔愣地看著從門外走進來的宴九。
這……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那自己剛才的話她聽到了嗎?
不過轉而一想,聽到就聽到!他難道還怕一個黃毛丫頭不成?
當下,他起身笑著道:“大姐來我這兒,可真是蓬蓽生輝啊,也不知道我這廟容不容的您這尊大佛。”
“財叔的這是哪兒的話啊。”
宴九這話讓鄭有才以為是恭維,心裏想著,果然還是有求於人,要伏低做吧!
可臉上的笑剛浮現,就聽到宴九又:“這是宴家的公司,我來自家名下的公司,何來容得下容不下這一。”
頓時,鄭有才的臉色一僵。
按理來,宴九這話是沒錯的。
這些分堂都是掛靠在了宴氏名下,是宴氏名下的子公司。
但宴國懷讓他們把持著子公司這麼多年了,早已默認自己是這公司的一把手,現在宴九這麼,擺明了是不給他們麵子。
鄭有才覺得宴九真是初生的牛犢不怕虎,在這種情況下,居然還敢這樣挑釁他們!
怕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吧!
鄭有才本來就有心想要刁難,現如今更是鐵了心要給她好看!
甚至連臉上那丁點的客套和笑意都消失不見了,隻剩下冷冷地一句,“不知道大姐今個兒來公司是什麼事。”
“哦,我是來找財叔你手下那些鬧事人聊聊的。”宴九隨意找了把椅子拖到桌邊,就此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