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九這次也覺得自己真是蠢到家了!
向來能言善騙的她居然這次底牌被人摸了個一幹二淨不,還被人耍了一把!
想到當時傅司那精湛的演技,甚至到最後還故意謊的樣子。
她還真是不得不歎服一句騙術高明!
其實她早就應該想到的,臥底這種身份敏感又尖銳,如果他是一名合格的臥底,那麼在他沒有確定對方身份前,就算是真被打死了也不會才對。
又怎麼可能隻是開一空槍就能逼出他的話呢!
“當時我是真信了他的話,看他也是違規私下行動,大家半斤對八兩,這才一時放鬆了警惕,沒想到他居然是騙我的!”
徐康宏冷冷一哼聲,“他既然在部隊認出你,那肯定和部隊是有關係的,你這下算是完了。”
這話還真不是在嚇唬宴九。
如果那人真是臥底,在聽到宴九是部隊奸細這件事後,第一時間肯定是彙報上去。
到時候經部隊這麼一查,就算宴九之前用詐死的方式離開,但依然會被盯上。
被盯上了那就是個麻煩。
不過宴九對此倒是平靜的很。
自從那次師徒相認,看到徐康宏那一夜之間被自己打擊得蒼老神情,她就覺得——應該的。
無論最後是什麼懲罰,就為了徐康宏那失望的眼神,她都應該下地獄。
“我明白的,你放心,這件事我不會牽扯到你。”
“我是擔心這個嗎?!還牽扯?牽扯什麼,我也是被騙的那一個!我才是受害者,我被你個混賬整整騙了十年!”徐康宏到最後就又忍不住激動了起來。
宴九聽著他那悲憤的控訴,低著聲音抱歉道:“對不起,師父……”
徐康宏當即恨恨道:“我受不起!”
一時間,電話兩端都沒有在話。
宴九聽著那頭因極度憤怒而生出的沉重呼吸,突然心裏生出了幾分後悔。
這件事和老頭又沒有什麼關係,自己憑什麼去強製要求他來幫助。
她就不應該打這通電話,平白讓老頭心裏難受才對。
正想著算了的時候,電話那頭的聲音卻突然重新響了起來,“總之,任務的確沒有他的那一個,但有一個差不多失敗的任務。”
宴九神色立刻變了,“哪個任務?”
“那個任務當時鬧得動靜不,版本非常多,我隻知道其中一個版本。”徐康宏的語氣依舊冷,但好歹沒有剛才那麼激動了,“當時是跨國營救人質,需要兩國配合。可不知怎麼了消息泄露,整支隊伍的人在行動中全部犧牲,無人生還。最後他國認為是是我們自己隊伍裏有內鬼導致的,而我們認為這其中必有隱情,需要將一切公開,但對方以軍事機密不能隨便泄露拒絕了我們。就在雙方僵持不下的情況,那位指揮官在半個月後突然死在了自己家裏,後來的事就不知道了。”
宴九眉頭頓時擰緊,“整個隊都死了?”
徐康宏嗯了一聲,“版本裏是全都死了,包括內鬼也死在那場行動中,但那個指揮官突然暴斃,我估計有人沒死吧,否則哪兒那麼巧啊。”
宴九覺得徐康宏的有道理,那指揮官死得時間太蹊蹺了,感覺更像是在報複什麼。
“那支隊伍裏有平均幾歲?”她又問道。
徐康宏道:“都是二十多,很年輕,最年輕的還有十八。不過最可惜的應該屬那個隊長了。”
“為什麼?”
“聽那次任務結束回來,他就要授予將軍頭銜的。可以是咱們部隊唯一一個這麼年輕就上任的將軍了,可惜不遂人願。”徐康宏到這裏也是一聲歎息。
但宴九卻覺得有點扯淡了,“你開玩笑的吧?我當時怎麼不知道部隊有這號人物?”
被質疑的徐康宏哼了一聲,“你怎麼會知道,人家十幾歲就被丟去獵人學院了,後來為了國家執行了很多秘密任務,身份資料那都是保密的,就是上頭的都沒幾個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