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更是看到一副屍體抬下來,徹底傻了眼。
於是,那一晚後,他終於明白,原來他的副總除了開車開得好,動手也是厲害得不行不行的!
那狠起來,可是連自己人都敢幹!
可現在她居然臉不紅心不跳的自己心善,還見不得刀槍和血……
實在是……
實在是太厚顏無恥了吧!
不過這些話他這話可不敢出口,隻能眼神默默地做著無聲的抗議。
但宴九像是沒看見,還沉浸在自己那副善良人設裏,自顧自地道:“既然老爺不想讓他死,那咱們就不要強求了。我這個做姐姐的,也沒什麼能幫他的,唯一能幫的也就是替他傳達下他母親去世的消息了,希望他早日下床去墓地看看自己的母親,盡盡孝吧。”
馬誌成聽到前半句的時候還奇怪副總這是改性子了嗎?
怎麼突然就變善良了?
還是對一個對她並不好的人善良。
可聽到後半句的時候他立刻就明白過來了,他笑著立刻點頭道:“放心,我一定給您辦得妥妥當當的。”
“真聰明。”
宴九當下誇了一句,看著馬誌成就顛兒顛兒地走出了辦公,不想一抬頭,就看到傅司那雙漆黑的眼眸正一瞬不瞬地盯著自己。
她冷不丁的被嚇了一跳,很是不解地問:“你為什麼這麼看著我?”
傅司麵無表情地問:“你為什麼總誇他?”
“嗯?”
“你都沒誇過我。”
這莫名委屈的言語讓宴九一噎,“……”
她沒好氣地道:“你還用誇嗎?我都拿命來換你了,你還在乎那區區幾句誇?”
這人簡直就是蹬鼻子上臉!
但傅司卻眼神幽深地望著他,嚴肅道:“下次別拿命換,改誇我。”
宴九:“……”
她真是已經不知道要什麼好了!
宴九深吸了口氣,笑著道:“放心,不拿命換……”接著笑容一斂,變臉似地道:“但也不誇你!趕緊出去幹活去!”
就這樣,傅司被心不甘情不願的趕出了辦公室。
在之後的兩時間裏,宴九一直在等。
終於在第三的上午收到了宴敏遠重新病重的消息。
“你確定他真急吐血,又重新送回重症監護室了?”宴九坐在辦公室裏笑著問道。
馬誌成點頭,極為肯定地道:“我確定!我當時讓手下人不僅透露夫人去世的消息,還特意告訴他,夫人是為了見他,才急得半夜被車撞死的,最後還燒成了焦炭,直接匆匆下葬,連葬禮都沒有辦。”
宴九聽到這話後,嘴角的翹起的弧度越發的深了起來,“你可真會攻心啊。”
透露個孫舒秀去世的消息而已,居然還被他玩兒出了那麼多花花腸子,又是燒成焦炭,又是連葬禮都沒有,句句都戳的很,難怪宴敏遠在聽到這些話後能氣得吐血,重新送進重症病房裏。
本來就是好不容易搶救回來的,這連複原都沒有複原呢,就來了這麼一擊致命打擊,隻怕不躺個一兩個月是爬不起來了。
站在那裏的馬誌成看宴九臉上笑容燦爛,深得她心的樣子,於是又地拍了一記馬屁,“我也是向副總學得一點皮毛而已。”
宴九頓時哈哈一笑,“學得好學得好,一點就透,不愧是……”她正誇到興處,結果突然感覺到身後側有一道灼灼視線,當下她眼角餘光瞥去,就見傅司黑眸幽暗的望著自己,那架勢讓她頓時把後半句話給縮了回去,然後慫慫改口道:“那什麼,這次你做的很好,記你一功,到時候給你一大筆獎金。”
馬誌成沒感覺出她的異常,隻是喜滋滋地點頭了一聲,“謝謝副總。”
然後就走了。
宴九等人走了之後,怕身旁的傅司又要質問自己,也不等他再開口,就立刻道:“行了,宴敏遠既然又陷入病危了,那我就放心很多了,我們也差不多該啟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