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幹什麼?”
宴九似笑非笑地依舊趴在那裏問她。
那眼眸中的清冽之色,根本就不是熟睡過後的樣子。
對方因為沒有看到宴九在第一時間就馬上警覺反抗,所以反而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做,地結巴了下,“我……我想……”
“想給我肌肉注射止疼劑?”宴九替她完。
對方下意識地點頭,順著她的話:“對,我……看你疼,所以就想著給你打點止疼劑,好讓你過得鬆快點。”
“那我要不要謝謝你?”宴九笑眯眯地繼續趴在那裏和她友好地交流。
這位偽裝的醫生殺手這會兒已經懵了,不知道自己該暴露還是繼續偽裝下去,隻能繼續順著回答:“不……不用……這是我的職責……”
可就在她還想試圖挽救一下的時候,結果宴九的話鋒卻冷不丁地一轉,“但你沒經過病人的同意就想私下給病人注射不知名藥劑,是不是不太好?嗯?”
話完,就看宴九霍地一下從床上一躍而起,直接一腳踢在了那人的手臂上。
整條手臂瞬間發麻,握著針筒的手就此鬆開。
針筒摔在地上,瞬間四分五裂,藥水灑了一地。
對方看著宴九冷銳的神情,便知道自己暴露了,當下也是殺意畢露。
她不顧那隻發麻的右手,重新跨步上前想要來抓宴九。
宴九單手撐著床沿,身子一旋,一百八十度的回旋踢就此朝著對方的肩膀上狠狠砸去。
對方眉頭緊鎖,想趁此機會擋住宴九的那一腳,同時想要扣住,就此擰斷她的腳腕。
可惜,她低估了宴九的腿部力量。
才剛伸手,那挾帶著絕對力量的一腳踹了過來,她的手根本無法承受住,整個人直接被踢飛出去,然後撞在了牆上,發出了一聲沉悶的聲響。
那是骨骼被砸裂的聲音。
那殺手立刻隻覺得血氣從胸口翻湧翻上,喉間有淡淡的血腥味。
她這才明白過來,這位大姐根本不是阿森口中所的,隻是槍法還不錯那麼簡單。
這個人根本就是個練家子。
而且不比她差。
剛才那一腳,沒有練過五年以上,根本達不到這樣的速度和力量。
頓時,她不禁有些後怕。
幸好自己用手去抓宴九的手腕,力量相衝,就此爭取了一些緩衝,好及時往後退,否則一腳砸在脖頸上,她的頸椎現在已經斷成三節,當場死亡。
一想到這裏,她不敢在浪費時間,從腰間拔槍而出。
站在對麵的宴九沒想到她居然能把槍帶進來,不禁揚了揚眉,“很厲害啊,居然能帶槍進來,出乎我所料。”
那殺手哼了一聲,口罩裏傳來的沉悶的聲音,“如果這點都做不到,還接什麼單子。”
“可槍聲一起,你還跑的出去嗎?”宴九站在床邊,嘴角噙著一縷細而淡地笑。
結果下一秒那殺手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個的消音器撞在了上麵。
這舉動挑釁而又囂張。
宴九嗤地笑了一聲,“考慮的很周全,但如果我是你,還是不會把槍帶進來。”
“那你帶什麼?”
“刀。”
話音剛落,一縷閃著寒芒的東西“唰”地一下從宴九手裏飛射而出,帶著疾風迅猛而去,銳利地劃破了那人的手腕。
對方沒想到宴九居然手裏會藏著危險品,在這一時的沒有防備下,手因為吃疼而下意識的鬆手。
但多年的訓練讓她還是在鬆手的那一瞬間,馬上扣動了扳機。
“噗——”
帶著消音器的槍聲響起。
近距離的發射,子彈軌道有所細微的偏離,但依舊又凶又猛地急速逼近。
宴九整個人用最快的速度很是敏捷地順勢朝著病床方向滾去,子彈堪堪擦過她的耳邊,然後狠狠打在了雪白的牆壁上。
那被打出深深洞口,以及因為巨大的震動而產生龜裂痕跡的牆麵,都無一不在證明著那一槍的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