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是公公有理婆婆有理,反正沒有證據,都是空口白話地扯。
一時間就連那位教官都不知道要怎麼辦。
其實他也沒辦法怎麼辦了,槍都被奪了。
想當初這個女的一拳把人打倒,還以為隻是幸運而已。
後來這一個月也揍過一個男的,但也是措不及防之下地。
雖然夠讓人驚訝,但對於他這個教官來卻不足以震驚。
直到剛才她奪槍……
那利落的手勢和速度讓他心裏有著不的驚歎。
這動作根本就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顯然這女人是有兩三把刷子的。
怪不得那麼囂張,敢在這種情況下還什麼長得好看,遭人嫉妒這種欠揍的話。
“這下似乎是有些難辦了,六弟,你覺得接下來要怎麼辦?”裴元安隨後就把話拋給了裴泠之。
畢竟宴九也算是他手下的人。
他來摻和一下也很正常。
其實按理他這邊就宴九這麼一個人,爭取一下也是無可厚非的。
但偏偏他不,他依舊是那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聽大哥的。”
那恭敬的態度真的是……哪裏像這裏的六少爺啊,感覺像跟班似的。
宴九在腦內不自覺的腦補出了這種組織裏大少爺作為繼承者,而六少爺作為私生子備受排擠的畫麵。
嘖,真可憐。
於是,當裴泠之看到宴九盯著自己時那平靜冷漠的目光裏透著一點點的……同情,他的眉微不可查地挑了一下。
是他看錯了嗎?
為什麼自己會從對方的眼裏看到同情兩個字?
眼下這種情況,明明應該是他來同情才對吧?
現在可是她出現生命危險啊。
就算對方沒證據直接證明她有逃跑的可能性,但在這裏,可不是一句沒有證據就能了事的。
特別是這裏還有一個她剛得罪的人。
雖然那人剛才沒睡醒被她仨瓜倆棗的給打暈了,但可不代表會一直暈下去。
果不其然,下一秒就聽到裴兆已經清醒過來的冷笑聲,“什麼放屁的證據,在獵島不講證據,隻講勝者為王。”
裴元安不輕不重地揚著聲音哦了一下,“那三弟的意思是……”
“不都自己是被誣陷的麼,那就打唄,按獵島的規矩來,誰贏就誰得對。”裴兆睨看了宴九一眼,然後滿是惡劣地又補充了一句,“一對四。”
頓時,在場的人一陣嘩然。
居然要一個打四個?
這很明顯是要弄死這個女人了。
雖然剛才他們也看到宴九從教官手裏奪槍的姿態,但一對四……實在太艱難了。
在這裏,一旦開打,必須得有一方死。
在生死抉擇間,那四個人必然是和之前的選拔一樣發瘋的去攻擊對方。
這女的才一個人,怎麼扛得住四個發瘋的女人?
就算之前她打了兩個男人,但是怎麼看都是幸運居多。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不相信的情況下,卻聽到宴九:“隻要贏了,就可以結束了嗎?”
裴兆看她是真有打算應下來的意思,不禁扯出了一個笑。
不過隨後想想她也沒有辦法不答應,要是不答應那可就直接死了。
所以在這樣的想法中,他很痛快地點頭,“對。”
“那來吧。”宴九沒有猶豫地回答。
眾人一愣。
那就……來吧?
瞧瞧這話,囂張得都沒邊兒了!
這群人是真覺得這姑娘有點彪得過分,同時也打算看起好戲,看看這位答應得這麼痛快的人到底最後是個什麼下場。
不過他們打心眼裏覺得失敗的可能性非常大。
但很可惜,事實給了他們一個響亮的耳光。
那四個女人在死亡的威脅下的確是發了狠的想要置宴九於死地。
但到底不過是普通人,最多就是體能上在被迫訓練了一個月後稍稍有些增加而已。
而宴九雖然失了憶,但問題是她到底在部隊從長到大的,那些訓練早就讓她形成了肌肉記憶,就像剛才教官的槍,她根本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出手的,但是下意識的就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