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咱兒子快放假了。他想回家,我想讓他去外麵打工。”
“唉,他想咋樣,就咋樣唄。”
老馬想把將要升官的事情,分享給羅螺。
卻又難以啟齒。
這回倒不是故意隱瞞,而是沒法兒說。
一來,老馬也沒有十足的把握。
二來,說了也不會有人相信。
記得,幾十年前,老馬剛剛參加工作的時候。
他爸媽想把他送到國營大廠工作。
親戚的鄰居的親戚的鄰居,據說可以辦到。
結果,錢送啦,飯請啦,事沒辦成。
都是親戚裏道的,吃個啞巴虧不說,關鍵是牛吹出去啦,丟人現眼。
就像比賽,賽前牛牛哄哄,最後輸得很慘,好看嗎?
還不如悶聲發大財,失敗了,也有個退路。
“不到成功的那一天,什麼都不要說。”老馬心想。
羅螺歎了口氣:“我弟的病更重啦,上次又光著屁股,到外麵裸奔啦!”
老馬的腦海中瞬間閃現出之前的夢:“你弟?”
他不由得打了一個機靈。
可仔細想來,也無非是一個夢。
算了,算了。
“他得吃點藥呀!”老馬敷衍道。
羅螺:“藥是沒少吃,就是不見好轉呢!”
“估計是不對症吧,要不再帶他再去醫院看看?”
“花錢要是能治好還行,就怕白花錢呀!”羅螺麵露難色。
“等這次我回來了,發財了,給你弟找個好大夫看看。”老馬邊想,邊將羅螺攬入懷中。
“過幾天我想出去找找野生老樹。”老馬裝作若無其事的告訴羅螺。
羅螺抱怨道:“又去呀,每次除了逮到一堆蟈蟈,蛐蛐。哪次找到野生核桃了??”
“活物,賣不出去,都死啦。那玩意兒壽命本來就短。”羅螺繼續補充。
“啊,我還想再去看看,前幾天做了個夢,說是越州大草原裏邊有。”
老馬故意將飛州說成越州。
越州算是比較近的了,非州則比較偏遠。
他也是怕羅螺擔心。
“做夢?能靈驗嗎?”羅螺轉過頭衝向他。
“甭管是不是,我不想留這個遺憾啊。”
“過幾天就出發。”老馬篤定的說道。
“要不我和你一起去?就當出去旅旅遊?”羅螺說道。
“算了吧,那邊兒原始森林,帶上你反而會更糟糕的。”
“本來沒事兒的,再出點兒事兒。”老馬笑著說道。
羅螺:“不帶,就不帶吧。你準備什麼時候出發?”
老馬:“過幾天吧,我不在家的這段日子,你可以去住娘家啊。”
羅螺:“行吧,行吧,不用你管啦。”
老馬心想:“萬一,一去不回?還是給羅螺打個預防針吧。”
他裝作無心的說道:“也許我這一去,可就回不來了。
老馬本以為羅螺會像電影裏那樣,捂住他的嘴巴,深情的說:“別說了。”
沒想到,羅螺卻是一副無所謂的表情:“回不來更好,家產都是我的。”
老馬的心裏反而舒服了許多。
他在隨後的幾天,買了幾塊生肉。
點了把火,去烤。
吃上去味道好極啦,和外麵賣的一樣。
老馬本來也想真去捉一隻死老鼠去吃。
但不到萬不得已,誰也不願意這樣兒的。
萬一吃出疾病來,豈不是出身未出師未捷身先死?
治大國,如烹小鮮。
知道個大概,也就好了。
他也去試了狗牙套。
用狗牙套,逮鳥。那是一逮一個準兒了。
隨後,又去了花鳥魚石市場。
買了點兒蛇呀,刺蝟呀。
這玩意兒看習慣了,也就不是那麼可怕了。
體能訓練,那是必修課。
健身嘛,硬拉,臥推,深蹲。
有利有弊,受傷的也不在少數。
臥推砸到胸,硬拉拔斷了腰,就得不償失啦。
長跑,也是必不可少的。
跑步,是比較鍛煉耐力的了。
主要也是一個適應的過程。
就算原來很能跑,一段時間不訓練,體能也會明顯的下降。
國考體能評測的標準是1km,四分多。
老馬在幾天的努力之下,已經可以達到這個標準了。
蛋白粉,加上高強度的訓練。
老馬的肌肉,明顯比原來強壯了許多。
健身主要也是天賦。
想要想要練出強壯的肌肉,並不需要多久。
堅持訓練,一個禮拜也就差不多了。
就算是那種一塊兒一塊兒的,有幾個月的時間也夠啦。
羅螺看到老馬的變化,十分意外:“你這是怎麼了?”
老馬:“我不是跟你說要去野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