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留一個色鬼在我們學校,你在我這裏沒有價值。”
她的話說的十分決絕,但內心卻是動搖,正是因為害怕自己,會被對方的花言巧語所動搖,才要趁著還冷靜表明態度。
“趕緊離開我的視野。”
火淼倒也不再爭辯什麼,畢竟感謝的話已經說過了,被人趕走是他的常態嘛,連自己父親都想把自己趕回母胎。
他撿起地上的麻袋扛在肩頭,局促的走向大門。
陽光從窗戶斜射進來,二人的距離漸漸拉遠,影子逐漸靠近,他一隻腳邁出門框,卻又不舍的回頭。
蔣鬱香在這奇怪的氣氛裏也心神不寧,不想去看對方,挪開視野卻又太刻意,煩悶的摸向口袋卻怎麼都找不到手機。
她無奈的看著地上亂成叢林的一堆資料,感慨今天運氣真差。
“要我幫您找嗎?”火淼已經邁出去的腳又轉了回來。
“不用。”她毫不客氣的拒絕。
“可你好像近視,不太好找吧?”火淼已經自顧自的找了起來。
“嗬。你觀察的倒還挺仔細。”
火淼自嘲的笑道:“哈哈——那當然,要不是從小就會察言觀色,早被我爸打死了。”
蔣鬱香不屑的提起一撇眉毛:“你不是變態嗎?挨揍對你來說不是好事?”
“是好事啊,我常常夢到被打,隻要沒出血,就是好夢!”
她愣了一下,即便極力去否認也無法消弭心中因這句話產生的動搖。
那一瞬間,她的腦中一道靈光閃過,因為太過理所應當,甚至於忘記了這麼重要的事情。
我怎麼跟他聊的這麼輕鬆?說話都是不假思索的開口。
難道他不是天才?不對,他是天才。眾所周知的,毋庸置疑的,如假包換的。
而且一開始就把自己猜的底褲都不剩這一點,他已經證明了。
蔣鬱香停運許久的cpu經過了剛才的冷卻,再次轉動了起來。
一開始……對,一開始!他就說是來報到的,是我把他拒之門外。
問題是他怎麼會來這種學校呢?
懂了!對天才來說,學校不過是個學習的平台,哪裏都一樣。
合情合理,理所應當,令人折服。
不對,也不能說的這麼決絕。那副真誠的表情很有可能是演出來的,包括現在,我的每一步思路,都在他的計劃之中也毫不意外!
我分不清啊!我真的分不清!
蔣鬱香的眼神軟了下來,偷瞄著眼前這個認真的身影,決定再好好聊聊。
接下來的時間,蔣鬱香從頭到尾的把火淼來這裏的原因,和他的生平做了詳細詢問。
十分鍾後——
“嗚嗚嗚——弟弟,你別哭!把這兒當你的家就好。”
“您能不能先鬆手,我快窒息了……而且我沒哭。”
兩人蹲在地上,火淼被蔣鬱香抱著頭按在懷裏,頭發都被嘩嘩流下的淚打濕了。
“以後把我當親……親姐姐就好,”蔣鬱香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姐姐對不起剛才那樣對你,求你原諒姐姐,一定不要想不開,一定要好好活著。”
火淼一時也沒了從她懷中掙脫的想法,心情複雜的抱住了對方,好像自己才是那個安慰人的角色。
煽情的氛圍剛要展開,一個嫌惡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你們在幹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