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浩?”
當寧浩再次返回山穀的時候,童真幾人噌的竄了起來,目光在大湖和寧浩身上來回轉了幾次,一時沒明白理應從湖底爬出來的寧浩怎麼從山上下來了。
“你TM還活著啊!”龐虎最先反應過來,衝到寧浩身前先是重重來了一拳,再來個熊抱!
“廢話!不活著還能怎麼樣!”童真幾人快步衝上來,恨恨的拍了龐虎大腦袋一下,也緊緊抱住寧浩,幾滴淚水悄然滑下,又被他們趕緊抹去。
湖底封鎖,幾番探查依舊無果,本來他們已經絕望,現在再次看到寧浩活著,如何不激動。
看著憔悴又興奮地三兄弟,寧浩心頭不由顫抖,來到皇家學院最大的收獲莫過於這幾個傻兄弟了。
“這幾天哪去了?不知道我們很擔心你嗎?”悄悄抹去淚水,夏洛蒂恨恨的衝上來,一把擰住寧浩耳朵。
“我也不想啊,本來是因為好奇下去看看的,沒想到遇到那種事。”寧浩苦著臉求饒,然後在他們的“嚴刑逼供”下如實的交代了這幾天發生的事。
直到現在寧浩才知道,從那晚到現在已經過去了整整五天時間,想到這,寧浩又心中暗恨,那破地洞到底誰弄得,竟然把自己困在裏麵整整五天時間。
“他出來了?”聽到喧鬧走出木巫的白衣女子立時頓住,對於寧浩還活著,最為驚異的莫過於她了。她翻閱過大量史書,自這片大湖形成以來還從未有能夠從其中活著走出的人,即便是那些巔峰強者都難以幸免。
難道隨著時間的溜走,那些死屍威力減弱了?可當晚衝出水麵的黑屍實力依舊強悍,要不是最終這些家夥自主沉下,以她的力量也難以衝破阻隔。
難道他有了一番奇遇?女子仔細查探了寧浩片刻,沒見他有什麼特殊之處,實力也沒見增長。
“你讓這五個孩子進入靜香穀,最大原因是那個孩子吧。”房門再度打開,一個形容枯槁、矮小幹瘦的老嫗緩步走出。老嫗單手拄拐,年邁的身體略微有些顫抖,一副行將就木的樣子。鬆弛的眼皮耷拉下來,幾乎要將雙眼完全遮住。可正是這雙細眯眼縫中,卻吐舌著令人心顫的寒冷,這雙眼睛的存在,老嫗那羸弱不堪的身軀裏卻仿佛蘊含著可怕的力量。
一老一少站在木屋外,不論形象還是氣質,都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一個謫落人間的仙子,一個確實地獄中的夜叉。
女子並未答話,而是輕輕舒出口氣,似是落下了心中的石頭。“活著就好。”
“嗬嗬……”老嫗低低一笑,笑聲沙啞而粗糙,猶如石子摩擦擠壓,讓人很不舒服。“老婆子我不想幹涉少夫人的行動和幸福,畢竟藥王府欠您太多,可你與他……不適合。”
白衣女子臉色微變,臉上的微笑逐漸冷卻:“婆婆說話請自重。”
“靜香穀乃少夫人精修靜養之地,十餘年來從未有人踏入半步,您的潔身自好令帝都眾人為之歎服,這靜香穀也便成了片淨土,毫無任何沾染。可現在……突然多了五個外人,難免落人口實,雖說他們隻是孩子,又有那兩位為您頂著,沒人敢明著說什麼,但已經有人開始……”
“婆婆,您多慮了。”女子出聲打斷,聲音略微有些冷意。
老嫗低低輕笑,毒蛇般的眸子掃過寧浩:“老婆子隻是為少夫人提個醒而已,別無他意。另外老婆子也向少夫人透個信,邊疆那位快回來了,要是他聽見什麼風言風語,這五人恐怕下場淒慘。”
“最後重複一遍,婆婆,您多慮了。”
老嫗不再多言,顫抖的枯手略略劃動幾下,自然之力在指尖凝集,化作一道小小水泡,緩緩滴落地麵。
噗~水泡和草葉輕觸,滾落到草葉尖端,陽光照射,竟然在水泡之中形成了個古怪符文。
白衣女子似有所覺,低頭下看,老嫗卻再次劃動指尖,水泡噗的破裂,點點自然之力逸散出去。
“婆婆何意。”女子看向老嫗。
“閑著無聊,卜上一卦。”老嫗淡笑。
“抱歉,讓你擔心了。”寧浩走到女子麵前,歉然道。可看向身邊那老嫗時,不由嚇的心頭一跳,與傾城女子站在一起,本就幹瘦的老嫗顯得更加可怕。
老嫗上下打量了寧浩,發出聲莫名的怪笑:“可惜了。”
“婆婆您是不是該走了。”女子仿佛不太願意看到老嫗。
“是該走了,知道您過得不錯,我就安心了,他們也就放心了。”老嫗拄著拐杖顫巍巍向穀外走去,那副樣子就像隨時可能摔倒一般。
“這人怎麼怪怪的。”寧浩納悶兒,直覺告訴他這老太婆絕非表麵這麼羸弱簡單。
“別提了,我估計今晚我得做惡夢。”
“她要是在不在我眼前消失,這輩子我對女人都不會再有興趣。”
童真童言誇張的打個激靈,顯然那老嫗之前來的時候給他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