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3章 輪盤賭出千(2)(1 / 2)

既然丁浩這樣說了,我還能怎麼說呢?丁浩還主動跟我說起了這個嫂子,說他倆不是真夫妻,他是為了她離婚的,房子和孩子都歸女方,他是淨身出戶,可她那邊離不下來。但是對外都是以夫妻相稱。我就隨口問丁浩:“那你都為了她離婚了,她為什麼就不離婚呢?”

丁浩說:“她說等她女兒出國了就和她老公離婚。現在要是離婚了的話,女兒就死活不出國。”

我也是嘴賤,就繼續問:“那她總這樣拖著你也不是個事啊。等你老了怎麼辦?那時候可就不好找了。”丁浩無奈地說:“再等兩年看吧。”我勸慰丁浩說:“有合適的,趕緊找吧。別拖了。你要是男人就和她說,要麼結婚,要麼滾蛋。”

丁浩說:“哪有那麼多合適的啊?有合適的我早就不和她來往了,談了好幾個,都被她攪和黃了。”我就當開玩笑似的說:“等我有時間在我那裏給你介紹一個哈。她還能攪和到別的城市去啊?”丁浩也是當我開玩笑,隨口說了句:“好啊,那我就等著啊。”

我倆繼續閑談。這個時候那侏儒忽然從桌子下鑽了出來,說:“老三,別缺德,寧拆一廟,別拆人家對象倆。”這個小大人兒,啥時候鑽到桌子下邊去了?我就說:“什麼拆不拆啊,開玩笑呢。”

雖然是玩笑話,可這話很快就傳到了嫂子那裏去。賭場裏沒有漂亮妹妹了,剩下的全是醜的胖的,於是我就成了她的敵人,因為她覺得我威脅到了她和丁浩之間的關係。

第二天我繼續守在輪盤賭的桌子邊上,那個手上虎口處文錨的小子也準時出現了。不過我不僅僅是看他,我要看的是這個桌子邊上昨天也出現過的人。一般大賭場有監控,也有先進的人臉部識別係統和技術分析。他們對一些總能贏錢的人進行分析,主要分析一些看起來毫不相幹的人是否會經常在同一時間出現在同一張桌子上。這個也是我在澳門出老千隻出一次的理由,再去肯定被抓。

這個地下賭場沒有這樣的高級係統,所以我隻有用眼看,用回憶去觀察。有一個穿棕色夾克的年輕人昨天也在,還有一個小個子腦袋粗粗的男人、一個穿軍大衣的哥們兒也在。可他們三個一直沒下過大注,基本是10元一押。

玩到晚上9點多,基本沒有多大的輸贏,和昨天的情況差不多。但是,手上有文身的小子忽然加大了籌碼,換了押錢的區域。他押第二手的時候,我就有所懷疑。我腦子裏就想著要查看什麼,這個時候嫂子站過來了。她冷眼看著那小子押錢,悄悄地問我:“看出什麼沒?”因為她要和我說話,我還不能不理。我就回答說:“暫時沒看出來。”嫂子好像很是鄙視我,說:“把桌子關了得了,我根本不指望你能看出什麼來,就連毛頭(那侏儒的名字)藏在桌子裏換牌你都看不出來,你還想看出這個小子什麼來呢?”話裏充滿了諷刺。

我隻能尷尬地笑著,說:“嫂子,你要關了這個桌子我沒意見,你是不是應該和丁大哥說一聲呢。”她的鼻子又“哧”了一聲,不屑地說:“什麼意思,老三?嫂子我就做不了主嗎?問他幹嗎?”人家話說到這個地步了,我就實在沒話說了,於是我就不再說話,看著那小子押錢。

嫂子又湊過來一點,把嘴放我耳朵邊上說:“怎麼聽說你要給丁浩介紹對象?”我一聽就知道是侏儒傳的話,但是人家這樣問我不能不說。我隻好笑著說:“男人之間的玩笑話,不能當真,我自己還沒對象呢,還給別人介紹?我吃飽了撐的啊。”

嫂子又說:“我倆不是夫妻,但是快了,開春就結婚。”說完看我沒反應,她又恨恨地說,“等我拿結婚證摔到那些胡說八道人的臉上。我已經給他們麵子了,天天像個長舌婦似的。”

我不知道她這話是在說我還是在說別人,但是不能不接啊。我就輕聲地說:“行啊嫂子,結婚了我要給丁大哥當伴郎。”

嫂子好像還不算完,又和我東扯西扯說了一大堆,原話都不太記得了。但是主題是一個:她和丁浩很恩愛,她倆會結婚。

等嫂子囉唆完了,人家早結束了戰鬥,也就6分鍾左右,那小子又贏了4萬多元。雖然這邊和嫂子說著話,但是那邊我心裏有個統計,他押了7把,7中5。7把都是在5個數字上,5個數字雖然和昨天的不同,但是都在輪盤相鄰的區域裏。

人走了很久,我還在回味嫂子對我說的話,是警告我?還是提醒我?品了半天沒品出味道來。劉軍過來拽了我一把,我才發現我在發呆。我就回想這個贏錢小子押錢的過程。想半天我想起來了,那個穿軍大衣的小子把鑰匙掉地上了,他蹲下身去撿。昨天他好像也去地上撿什麼東西來著。於是我就走了過去,蹲下身查看,沒發現什麼啊。可是,假設說那小子在那片區域押錢總能贏的話,那還是桌子不平才能導致的結果。再仔細回想,蹲下撿東西的小子,兩次蹲的地方都是押錢那小子押錢區域的對角線。